第六卷 英国(1852—1864) 第三章 伦敦的流亡者(第17/21页)

上升了,从那时起一直在上升。

英国工人会怎样提出自己的社会问题,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像水牛一样顽强。他们在数量上占有优势,但力量不在他们这边。数量丝毫不能证明什么。三四个正规的哥萨克兵和两三个警备队员便可以把五百个囚犯从莫斯科一直押送到西伯利亚。

如果英国的人民也遭到迎头痛击,像德国在农民战争中一样,像法国在6月的日子里一样,那么英国离斯图亚特·穆勒所预言的中国就不远了。向它的转变会不知不觉,正如我们所说的,既没有丧失任何权利,也没削弱任何自由,因为削弱的只是运用这些权利和这种自由的能力

胆怯的人们和敏感的人们说,这是不可能的。这再好没有了,我也但愿能同意他们的话,但我看不到理由何在。没有出路的悲剧正在于那个可以拯救民族,使欧洲获得新生的思想,对统治阶级是不利的,对它有利的(如果它彻底而勇敢的话)只是一个实行美国式奴隶制度的国家!117

1 《旧约全书·诗篇》第一百三十七篇,这是“被掳于巴比伦者之哀歌”。

2 菲洛潘蒂(1812—1894),意大利革命家,1849年任罗马共和国三人执政府的秘书,革命失败后流亡国外。

3 似应为路易十六,1789年被推翻的国王。

4 在希腊北部,被希腊正教会称为“圣山”,从9世纪起成为正教会隐修士的居住地,有隐修院二十余所。但在15世纪,土耳其侵占了这地区,对基督教实行迫害,使圣山区的隐修院濒临绝境。

5 圣约翰·克里索斯托(约347—407),古代基督教希腊教父,曾任君士坦丁堡大主教,以善于传教著称,因而被称为“金口约翰”。

6 德文:是。

7 “查林克鲁斯”和“莱斯特斯夸尔”(莱斯特广场)是伦敦的两个重要地名,法国人按照法文的发音方式把它们说成了“沙兰克鲁”等。

8 泽西岛属英国,但靠近法国,成为法国流亡者的聚居地。1855年,法国流亡者在该岛出版的《人》周报发表了费利克斯·皮亚致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公开信,抗议她在这年8月对法国拿破仑三世的访问。泽西岛总督企图迫使《人》停刊,把三个编辑驱逐出境。以雨果为首的三十五个法国流亡者随即提出了抗议,泽西岛总督又命令这三十五人离境。于是所有居住在该岛的法国流亡者在再次提出抗议后,全部转移到了邻近的格恩济岛。《每日新闻》等都是英国报刊,它们反映了英国人对这件事的不同态度。

9 公元前5世纪的斯巴达王,以英勇善战著称。公元前480年他率军与波斯王泽克西斯的大军展开激战,与三百名随身卫士奋战至最后一息。

10 我的红色朋友跟警察谈话时,故意称他“先生”,免得玷污“公民”这称号,为了说明这一点,我不妨再讲一件事。在索荷区和莱斯特广场之间一条阴暗、贫苦、肮脏的小街上,通常聚集着一部分不太富裕的流亡者,一个红色酒商在这儿开了一家小小的药铺。一天我经过那儿,走进店堂想买一点镇痛剂。老板坐在柜台里,他生得高高的,容貌粗犷,眉毛浓浓的,皱在一起,鼻子大大的,嘴稍微歪在一边。这是1794年法国外省典型的恐怖分子,只是把胡子剃掉了。我说:“给我六便士拉斯帕伊止痛水;先生。”他正在给一个小姑娘称草药,对我的话毫不理睬,于是我只得站在那儿,欣赏这位科洛·德布瓦的表演,等他用火漆慢慢粘牢纸包的角,写上字。最后总算完了,他这才操起相当严厉的口气问我道:“您要什么?”“六便士拉斯帕伊止痛水,先生。”我又说了一遍。他露出凶恶的脸色,看了看我,又从头到脚打量着我,用傲慢而浓重的嗓音说道:“请您称我公民!”——作者注德布瓦(1749—1796),法国著名喜剧演员,后成为激进派革命家,救国委员会委员,巴黎下层阶级中有影响的鼓动家。

11 闵采尔(约1490—1525),德国宗教改革运动中最激进的思想家和改革家,农民战争的领导人。马丁·路德一派在宗教改革运动中是比较稳健的,因此闵采尔虽然支持他们的活动,但认为他们不够彻底。

12 指曾任古罗马护民官的格拉古兄弟和法国革命家格拉古·巴贝夫。

13 苏拉(公元前138—前78),古罗马贵族将领,公元前88年取得罗马共和国的最高职务,任执政官。

14 苏洛克(1782—1867),奴隶出身的政治家,在驱逐法国殖民者后于1847年任海地总统。

15 天主教同盟是法国北方信奉天主教的贵族所组织,与新教胡格诺派对立,势均力敌,相持不下,法王亨利四世先是信奉新教,为胡格诺派领袖,建立波旁王朝后,为摆脱政治困境,宣布天主教为法国国教,但允许胡格诺派有信教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