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国家建构的正当性来源(第12/14页)


[1] 张德胜:《儒家伦理与秩序情结》,转引自《金耀基自选集》,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263页。

[2] 参见萧公权:《中国政治思想史》,第3、14章,北京:新星出版社,2005年,[美]田浩:《功利主义儒家:陈亮对朱熹的挑战》,姜长苏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7年。

[3] 参见[美]张灏:《危机中的中国知识分子:寻求秩序与意义》,高力克、王跃译,北京:新星出版社,2006年,第9页。

[4] 列奥·施特劳斯在分析古代的自然本性与人的关系时这样说:“自然本性提供标准,这个标准完全独立于人的意志;这意味着自然本性是善的。让人具有整体之内的特定位置,一个相当崇高的位置,可以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或者说人是小宇宙,但他是由于自然本性而占据这个位置的;人具有的是秩序之中的位置,但他并未创制这个秩序。‘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个命题正好与‘人是万物的主宰’相反对。人具有的是整体之内的位置,人的权能是有限的;人无法克服其自然本性的界限。”([美]列奥·施特劳斯:《现代性的三次浪潮》,丁耘译,第90页)施特劳斯的这段分析清晰地表明了在古代的正当性之中,自然本性(天道)高于人性,无论是在古希腊,还是在古代中国,虽然人是万物之灵,但绝非世界之主宰,在其之上还有更高的自然本性(天道)。

[5] 参见[美]张灏:《宋明以来儒家经世思想试析》,见《张灏自选集》,第64—73页。

[6] 汪晖:《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上卷第1部,第111—112页。

[7] [美]张灏:《危机中的中国知识分子:寻求秩序与意义》,高力克、王跃译,第8页。

[8] 金观涛、刘青峰:《天理、公理和真理》,载《中国文化研究所学报》(香港中文大学),第41期,2001年;《试论儒学式公共空间:中国现代转型的思想史研究》,载《台湾东亚文明研究学刊》(台湾大学),第2卷第2期。

[9] [日]沟口雄三:《中国的思想》,赵士林译,第15页。

[10] 关于公理世界观的性质和特征以及天理世界观向公理世界观的转变,汪晖作了系统的、精致的研究,参见汪晖:《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导论、总论部分。

[11] 汪晖:《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下卷第2部,第1400页。

[12] 陈弱水从历史文献学和思想史的角度,考察了古代中国“公”的概念,概括了五种类型。参见陈弱水:《公德观念的初步探讨:历史源流与理论建构》,载氏著:《公共意识与中国文化》,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2005年。

[13] 关于明末清初所出现的“合私为公”意义上的“公”,可参见黄克武的研究:《从追求正道到认同国族:明末至清末中国公私观念的重整》,载黄克武、张哲嘉编:《公与私:近代中国个体与群体之重建》。

[14] 所谓历史目的论(historical teleology),乃是认为人的历史具有某种先定的目的,历史的发展就是按照其内在的逻辑有序地、由低向高分阶段走向终极目的的过程。柏拉图、托马斯·阿奎那和黑格尔是西方古代、中世纪、近代的历史目的论的理论代表。到了近代启蒙时代,与进步主义相结合,历史目的论还具有了一种直线进化的性质。古代中国的历史观,虽然有“三代”的理想,但基本上是一种历史循环论,只有到了晚清,传统的“公羊三世说”与西方的历史进化论结合以后,才获得了一种历史不是向后,而是向前发展的历史目的论的初级形式。

[15] 关于晚清的“公羊三世说”与历史进化论的结合,已有研究成果非常之多,也非常充分。而福泽谕吉的文明论思想对晚清的影响,特别是对梁启超的影响,可参见郑匡民:《梁启超启蒙思想的东学背景》,第2章。

[16] 钱穆:《风气与潮流》,见氏著:《晚学盲言》,下册,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321页。

[17] 梁启超:《英雄与时势》,见《梁启超全集》,第1册,第341页。

[18] 梁启超:《论民族竞争之大势》,见《梁启超全集》,第2册,第887—899页。

[19] 孙中山:《民权主义》,见《孙中山选集》,第703、705页。

[20] 陈仪深对1930年代民主与独裁论战进行研究,发现《独立评论》的作者们,为了加强自己观点的说服力,皆举出“世界潮流”作为自己观点的佐证。参见陈仪深:《独立评论的民主思想》,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9年,第141页。

[21] [美]本杰明·史华兹:《古代中国的思想世界》,程钢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28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