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哥·塞拉诺和螺丝事件(第13/55页)

“看到人头落地,谁都会害怕吧?”

“那是肯定的。”

“害怕的话,印象就会深刻。”

“那就是凶手的目的吗?”

“只要再把头多转几圈,让它紧锁到躯体里,脑袋就不会掉了,对吧?”

“是啊。”

“没有拧紧的原因,是因为螺丝上面有东西吗?”

“不是。”

“那为什么不好好再拧几圈呢?”

“不知道,我也想好好问问凶手。”

“是不是因为凶手认定劳鲁·里格尔会摇晃尸体,所以故意要让他看到脑袋掉到地上的那一幕?”

老人沉默着,一时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照理说应该是这样。但如果问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我看不出来。”

“看到脑袋掉下来,谁都会吓一跳吧?”

“这还用说,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不害怕吧。”

“劳鲁目击了当时的景象,并出庭作证,于是杀害弗朗哥的罪名就落在了芮娜丝身上,对吧?”

“她开枪打伤了洛贝特,这就够了吧。”

“那件事大概凶手事先没有想到吧。前提是明知芮娜丝不是凶手,所以凶手才在弗朗哥的尸体上做了手脚,目的就是想把罪名栽赃在她头上。”

“我想应该不是这样。”

“为什么呢?”

“在弗朗哥的头里塞进螺丝这件事,并不会让芮娜丝承担杀人的罪名。”

“那么,当时会因此获罪的人,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吗?”

“应该没有吧!”老警察马上答道,“把螺丝塞进脖子,这实在太罕见了。连我们警察都被吓了一大跳。当年我们受惊吓的程度应该和你现在差不多。螺丝,这么一种与凶杀案毫无关系的东西,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了,谁也料想不到。”

“以前出现过螺丝的案例吗?”

“从来没有。所以我们根本没想过这种东西是要给谁看,或是要嫁祸给谁。”

“除了芮娜丝之外,再没有别人被牵连——”

“是的。除了芮娜丝之外,谁能和这种案子有关系?应该没有第二个了。”

“没有吗?”

“嗯,没有。”

“那位名叫艾刚·马卡特的瑞典人呢?”

“艾刚·马卡特?”

“是的,您对他有印象吗?”

“没有啊……”

“查案时没有遇见过?”

“没有,凶手很快就被抓到了。那以后我也不记得有什么人被牵扯进来啊。”

“我认为死者弗朗哥·塞拉诺的本名应该是卡尔·扎泽茨基,这是他在西班牙时用的名字,您对此有印象吗?”

“卡尔·扎泽茨基……啊……好像隐隐约约有些印象,这个人好像还有点名气呢。我记得在调查死者户籍的时候,好像见过。哦,等等,艾刚,艾刚……啊!我想起来了。印象很模糊,因为隔得太久了。但是我记得……艾刚,艾刚……对,就是这个名字,没错!”

“您在哪里见过他?”

“不,我没见过他。他怎么了?”

“他到我这里来了,回瑞典了。但他的大脑出了点儿问题,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于是他和他的朋友找到我来寻求帮助。我接手调查这件事,然后找到了您,拉莫斯先生。”

“哦,失去记忆了?有可能治愈吗?”

“您问他能不能恢复在菲律宾那段时间的记忆,我想大概很难吧。”

“是吗?如果他能恢复记忆,或许可以提供一些重要线索。”

“拉莫斯先生,您想找到一些线索吗?”

“想啊,我很在意这个案子,虽然已经是退休的人了,可是这桩案子实在太特别了。”

“算是大案子吗?”

“对一般人来说也许不是,但对警方来说是。对了,说到那个艾刚……”

“是的,艾刚怎么了?”

“芮娜丝·席皮特恢复意识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喊他的名字。艾刚·马卡特。现在我突然想起来了,对,就是这个名字。”

洁听了突然皱紧眉头,表情严肃得吓人,问道:“芮娜丝说过什么有关艾刚的事吗?”

“什么都没说,一句都没说。只是问艾刚呢?艾刚·马卡特在哪儿?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