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哥·塞拉诺和螺丝事件(第12/55页)

洁稍微想了想,说道:“我想再问问关于螺丝的问题。对于弗朗哥的尸体上装有螺丝这件事,你认为是出于什么原因?”

“你问我?我……老实说,我不清楚。”

“不是你的想法也无所谓,八打雁警署当时的看法是什么?”

“大家都不清楚,就连心理学家也不能理解。我们还问过美国的心理学家,他们也不知道。大概只有处于精神极端不正常状态下的人,才会这么做吧。”

“谁的精神状态不正常?”

“凶手啊。”

“也就是芮娜丝·席皮特?”

“应该是吧。”

“她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动手安装的?”

老人听了,沉默不语。

“工具呢?她是女的,而且只有一只手。”

“她什么也没说,所以我不知道。”

“对尸体进行加工的时间已经知道了,大约是在死亡三十分钟以后。这段时间内,她有不在场证明吗?”

“没有。”

“她是在现场动手的吗?那么必须在地上铺一块很大的塑料垫子才行,还要有锯子、刀子、螺丝和螺母,这些都是最起码的必备物品。”

“我知道做起来很困难。”

“是否在现场发现了这些工具呢?”

“没有。”

“她上班的工厂和螺丝有什么关系吗?”“完全没有。”

“那个螺丝是哪里来的,查清楚了吗?”

“有人说那是灯具上使用的螺丝,就是那种展示用的大型白色球形灯。但实际是不是那样,我没有仔细调查过。”

“是因为案子已经破了,才没有仔细调查吗?”

“是的。”

“很多案子都是因为凶手太容易抓到,反而留下了很多疑问。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想也一定得有个男人帮忙。找到这样的男子没有?”

“什么?”

“现场找到类似染血的指纹之类的痕迹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不只没有血指纹,普通的指纹也一个都没找到。喷了鲁米纳检测剂,也没有出现血迹反应。”

“凶手肯定是戴了手套,而且非常谨慎小心。或者,尸体加工的地点不在那里。”

“也许吧。”

“而且,在做完这么复杂的事情后,芮娜丝还一直躲在死者的办公室里等着警察来抓她。谁都能猜想到案发后警察会到死者的办公室来,因为就在同一幢大楼里。看到警察来了就开枪射击,这么做的话,即使是女性崇拜者或女权保护团体,大概也会把她当做凶手吧?”

“她确实太笨了。”

“那她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地把尸体的脖子切断,再塞进螺丝呢?”

“是啊。”

“不是为了逃避嫌疑吧?”

“说的是。”

“我有好几个地方不明白。”

“嗯,我也是。”

“还有,地震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你问的是……”

“劳鲁·里格尔发现脖子被切断、里头被塞进螺丝的尸体时,脑袋还在躯体上吧?”

“对。”

“然后他拍了拍死者的脸,又晃了晃死者的身子,因此脑袋才脱落掉到了地上。劳鲁因此吓了一大跳,想要打电话报警。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没错吧?”

“没错。”

“地震发生在哪个时间段?是劳鲁发现尸体,手还没碰到的时候吗?是手已经碰到了尸体,但脑袋还没掉下来的那一刻?还是脑袋掉下来之后?抑或是在劳鲁离开尸体,想去打电话的时候?”

“是您最后说的那个,劳鲁离开尸体的时候。”

“这是谁说的?”

“当然是劳鲁·里格尔。当时现场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我们只能相信他说的话。”

洁低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说:“那么,脑袋怎么会掉下来呢?原因是什么?”

“是里格尔摇晃尸体的缘故吧。”

“这么说来,当时螺丝并没有拧紧,只要摇晃就会松动,对吧?”

“应该是这样。”

“不管是谁,发现尸体后都肯定会上去摇晃。也就是说,这位凶手早就料到那时脑袋会掉下来。换句话说,凶手想让脑袋掉下来。对吧?”

“大概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