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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觉长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学习许多宗派,准备复兴真正的立川流,不是吗?那么,这种蠢事……”

“你姓——中禅寺吧,你聪明多闻。并且,能够如此善辩,你说的话也都会变成事实吧。简直就是语言的曼陀罗。”

“只是诡辩。”

“沒有不是诡辩的语言。”

“有所谓真言。”

妖僧笑得像一阵风吹过。

“聪明,聪明,真是太棒了。我确实是梦想着再兴立川流,但是愚僧如尘垢般堆积了五百年份的梦。在此之前,愚僧一个人的梦就像个屁,再说现在只有这个人可以继承我流的法灯。所以怎么办呢?愚僧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么剩下的……”

“无论如何也不能获得你的理解吗?”

文觉摊开左手,轻轻握了右手,结了个印。

然后,“锵”一声,使尽全力地大叫:

“南莫三漫多沒驮南讫利诃莎诃!”

“这是答案吗?”

京极堂摆出对峙姿势,后退三步。

就在此时。

从文觉和鹭宫的背后发出几道光线。亮度逐渐增强,妖僧和后醍醐的后裔被极光所包裹,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影子。

“终于……光背……”伊佐间说。

真的就像佛像的光背。光变成了圆,关口觉得好刺眼。不知何时所有人全站起来面向须弥座。曼陀罗上映着巨大的影子,除了须弥座上的两人,所有人的脸都清晰了。

——世界恢复了。

“哇哈哈哈哈,愚蠢的人!想逃走,可不能让你得逞!这种事我从一千年前就看透了!”是榎木津的声音。

关口觉得刺眼,眯起眼确认。

榎木津站在须弥座后面。

闪光自他手边延伸出来。

他拿着手电筒。

因处在黑暗中太久,而无法判断。

“喔喔,你在说什么啊?所谓冬寺和笨蛋们的痕迹就是这个啊!喂,京极!你说被监禁的就是这两人。”

于是,简直就像从地面冒出来似的,出现了两个人。鹭宫确认了他们的身影,非常狼狈地呆站住。样子不变的只有文觉,因逆光而完全看不见脸。

“这个寺院很有趣,真是有趣。真没想到会从这种地方出来。”

“原来如此,回廊变成地下道吗?真是盖得很特别嘛。小榎,这些人本来在哪里?”

“被绑在那边的房子里,我救了出来。喂,牧师,我们真的会救人喔!”

看来榎木津一开始就没有进入堂内。侦探侵入阵屋,救了京极堂所说的“被软禁的两人”,再加上发现了连结阵屋和讲堂的地下道,经过那里过来了。出口在须弥座后面吧,榎木津的手电筒亮光正是光背的真面目。

“礼二郎,你已经可以撤退了。喂,这两人是?哦,我知道了,是一柳夫妻。”

“不是,这边这位的确是一柳史郎。但是,来吧,请报上名。”

“我叫宇多川——朱美。”

降旗睁大了双眼。

“降旗先生,这位是宇多川朱美小姐,没错吧?”

“没……错。”

“虽然你的眼神简直像是见到了幽灵,但这女人是活着的。降旗先生,你或许希望这位宇多川朱美小姐,那天在教会的整个记忆都是你自己的幻觉,但是所谓世界,并不是配合你的方便而形成的。”

“什么……说明一下。”

“从刚刚就在说明了啊,这些人大概是在睡梦中被偷袭还是怎么了,而被带来这里。来,请过来。”

慢慢地,女人——宇多川朱美踏出步伐。

被称为一柳的男人,看着佐田朱美。

佐田朱美则看着走过来的宇多川朱美。鹭宫似乎也丧失了语言能力,一致看着移动的女人的侧脸。

“鹭宫先生,女性就算了,你到底打算对这位一柳先生怎么样?想杀掉的话应该可以办得到,你让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