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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原本病情暂趋平稳的耀弘先生却在前天突然去世了?"

"嘎?"

增冈似乎没想到夏木津会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不--与其说暂趋平稳--是在上个月的后半。加菜子遇到事故之后的一个星期都还算健康。那时还没向耀弘先生报告这件事。后来他的健康状况突然急速恶化--对了,是在绑架预告信来之前变差的。接着刚好是神奈川警察来访时又再次病危。之后一直到前天为止的一个月都处于在鬼门关徘徊的状态。"

"对绢子说过这件事了?"

"嗯,我希望早点解决这件事,所以说了。有什么问题吗?"

夏木津只是无聊问一下,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增冈看他没有回应,便又老调重弹起来。

"阳子这女人,不知该说她强韧还是有涵养,总之对钱毫不执着。要说有执着的话。感觉只对女儿加菜子有所执着。所以很难相信她会不顾女儿的生命冒险去设计这种愚昧的骗局。但我得再次重申,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

这边不行。那边也不行无路可走,净找一些煞有其事的理由来自断活路。在夏木津眼里增冈与神奈川县警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将死的少女、有段过去的女演员、财产不可胜数的病笃老人、因欲望而盲目的三救九流。光这些人的组合还不够。

--木场修太郎。

看来木场那个笨蛋也插了一脚。

不,增冈没注意到。那么又是谁?

--脸孔模糊的男子。

叫做--雨宫是吗。再来。

--还有箱子。

箱子?蜥蜴般的男子。那是医生吗?

--还不够。

如果这是犯罪,肯定有个构思画图的家伙。一堆偶然的线条是无法构成图形的。但夏

木津从中看不出图形来。难道是设计图太过精巧?不,也可能是太过拙劣的缘故。

夏木津半瞇起眼睛,他色素淡薄的大眼睛半开半阖的,看来像是困的样子。对话中

几乎没开口的寅吉望着他。

不知增冈怎么想的,他缓缓从皮包中拿出资料。是请神奈川警察帮忙制作记载了事件详

细经纬的资料。

"我想这份数据或许对你有所帮助所以带来。至于期限嘛--就订一个月吧。但是希望你尽快找到。就算没办法找到本人,最糟的情况希望至少也有能确定死亡的证据。委托费如你所愿,想开多少尽管开。这是定金。但是,要是在你调查中警方先找到加菜子或确定其已死亡的话,我方只愿意支付行动上的必要经费。给你的金额若有不足请尽管说,若超过就当作是报酬收下吧,没必要奉还。"

增冈接着拿出一个很厚的信封袋。夏木津懒得算有多少,直接递给坐在左边的寅吉。寅吉赶紧走到书桌那边计算起来。他不断发出惊叹声,夏木津觉的有点丢脸。

"好了,夏木津先生,希望你在进行调查时。严禁泄漏刚刚我说的一切--特别是关于加菜子的出生内幕与耀弘先生死亡的事实。因为这会对股价等多层面造成重大影响。这些情报的公开必须以非常细腻的手法来进行。容我再三叮咛,严禁泄密。"

"严禁泄密--是嘛。"

"是的,严禁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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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严禁泄密耶。"

无精打采的声音。

说完这句后夏木津不再说话,打了个非常大的呵欠。

"可是你还不是泄漏出来了?"

"咦?"

"咦什么咦啊,我是说既然严禁泄密,为什么你还那么轻松地说出口了。夏兄难道没有身为侦探应有的职业道德吗?"

"没有啊。"

侦探脚伸进矮桌底下,维持着脸朝上躺着的姿势大声笑了。与其说身材修长倒不如说是上半身很长,头的位置接近檐廊侧的门坎。

"能记得这么清楚,以我来说算很难得吧,所以我想说得在忘记之前先说出来才行,还好只要跟这家伙说过一次基本上都能记住,真令人放心。"

夏木津以下巴指向京极堂,被当作笔记本使用的本人则没作半点响应。不只如此,京极堂今天连一句话也还没说,只是一直读着桌上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