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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子在眼前叫被人绑架,终于弄到无可收拾的地步了。"

"可是已经消失的话也没办法了吧?而且你说她是必须保持绝对静养的重伤病患,我看早就死了吧?"

"所以说嘛。"

增冈的语气不知不觉间显得亲密起来。

来访时表现出机械性的防备语气多半只是假面具。

与夏木津对话的人在不知不觉问经常会卸下他们的面具,不自觉地显现出真面貌来。但这并非是夏木津的对话术或待人处事能力优秀之故,而是因为他的破天荒的言行举止从来就无视于对方头衔或身分所致。

"就像你说的,如果加菜子比耀弘先生早死,财产继承就无效,一切回到白纸状态。不只如此,连十四年前的约定,也就是对阳子每个月的经济援助也一样会停止。但是……"

"但是?"

"如果耀弘先生比加菜子先死亡的话,就必须执行这份遗嘱。"

"原来如此."

"然后。"

"然后?"

--啊,柴田耀弘已经……

"柴田耀弘先生在前天逝世了。"

增冈除故弄玄虚外,还故意保持沉默以增加效果。在他刻意但常见的表演之下,事实带着十足的冲击性传入夏木津的耳里--若问是否真的受到冲击,其实并没有。对夏木津而言,他的感想只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也就是说,现在正是该实行遗嘱的时候,一刻也不容多等。但最重要的继承人却不在,不只行踪不明,连生死也未卜,这实在是相当微妙的问题。从被绑架到现在已经过了二

十天。由她重伤的程度推想,死亡的可能性应该很高。但可能性终究只是可能性,不管机率多高也无法成为现在处理事务的判断条件。"

"说得也是,所以才要我找人?"

"麻烦你出马吧。"

"不是还有警察?"

对于找人实在敬谢不敏。

"警察根本就不象话。他们现在陷入迷思之中。以为这是阳子自导自演的骗局,在原地大转不肯向前。"

"没这个可能吗?"

"可能性是不至于没有,但我认为应该不是。"

"不是?"

这是我的个人见解,我认为不是阳子干的。我先说警察方面的见解吧。他们认为,就算第三者绑架加菜子。也不可能从阳子手中拿到赎金--这点并没有错。接着,阳子并不什么有钱人,因此这个犯罪必定是考虑到她背后的柴田耀弘先生所策划出来的,因为能拿出钱的只有耀弘先生--这点也没问题。警察似乎也进行过一番搜查,他们认为,知道加菜子是耀弘先生的曾孙的人只有阳子跟雨宫。因此犯人肯定是这两人,所以这是自导自演的骗局--他们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听起来还蛮有道理嘛。"

"那只是表面上有道理,他们只看到恰好的部分。首先,知道耀弘与加菜子关系的人这点--实际上有数十个人以上。本组织的人、与柴田家有密切关系的人,光这些加起来便不下五十人。若把其它也算进去恐怕更多吧。大家只是嘴上不说,其实早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那表示其中有人利欲熏心,艇而走险啰?"

"不,这也不可能。你可以把知道内情的人全都当作作加菜子之间有种形式上的利害关系。因此,他们绝非会为了一千万程度的小小赎金而高兴的人。与其做出绑架这类的愚昧行径。还不如就像你说的那样,干脆杀了她利益还大得多。"

"那这样说来,犯人果然是阳子吧?"

"没想到你真笨哪。医生都说了,加菜子只要乖乖养病就会康复。等她意识恢复时说服本人不就好了,就算意识还没恢复,真的很想要钱的话,趁一息尚存之际宣称已经对加菜子说明事实,她本人表明愿意继承不就得了,连几句话说不好的重伤病患,想怎么利用都成吧。

只要这么做就能获得一千万百倍的金额。同样是要欺骗我们,这么做的可行性高多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总觉得有问题。事情真是那么单纯吗?夏木津迷迷糊糊地思考着,他总觉得增冈的话中有难以释怀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