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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我们当然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

夏木津躺着。像个小孩子般嘿嘿嘿地笑着,

"我今天啊,可是有话要说才来的喔。"

他大言不惭地说。

这代表着平时的来访果然是一点明确目的也没有。

接下来夏木津把昨天到事务所的那名叫做增冈的律师所说的,关于柴田财阀的不可思议事件详细地交代给我们听。

我与鸟口总算理解了那座箱馆的真相与木场在那里的理由。

京极堂凝视夏木津的脸,确定他已没话要说后总算开口:"跟大人物有交情,干着侦探这种胡作非为的职业,口风又这么不紧的朋友可没那么多机会碰上哪。这事暂且不提,夏兄,那小你今天来此的目的又是为何?"

"嘿嘿嘿,因为我不知道嘛。就是不知道才来这里的。本来也想去小金井,可是想说就算去了了也不知该怎么办。既然方向相同,就干脆先来这里了。谁叫我从来没有调查的经验嘛。"

"你真是侦探中的侦探啊。"

京极堂一脸受够了的表情说。

岛口至迷糊的声音说:

:可是美波绢子的登场真叫人意外耶,而且这事居然还跟柴田耀弘这种大人物扯上关系,真让人惊奇再惊奇啊。"

"鸟口,我看这下子与其追查御莒神跟分尸案,还不如去破解那边的问题比较快吧。顺便去搭那个侦深的便车好了。"

"关口。"

京极室打断我的话。

"停止这种愚昧的想法吧。我不是再三忠告过你了?别对那座箱子--美马坂近代医学

研究所出手。"

"为什么,你知道什么内情吗,还是说你跟那个叫什么美马坂的医生互有面识?"

"嗯,的确算认识。"

京极堂都到这个地步了,依然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警方下令要对美马坂研究所一事保密是因为跟柴田有关的缘故吗?"

鸟口问。

"嗯,我想多少有关吧。不过以这种观点来看待这个情况根本上是错误的--多半。就算没跟柴田耀弘这类大人物有关,而只是随便一个普通至极的窃盗事件,只要跟美马坂有关,就不会公诸于世--就是这么一回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吗?"

鸟口似乎接受京极堂的解释。夏木津发出怪声,大概是因为他一样以那个勉强的姿势发言的关系。

"喂。那我怎么办啊?"

"谁管你那么多哪,自己动动脑吧。"

"哼,想就想。"

之后夏木津便不再发言。

"只不过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喧闹个不停,真叫人不愉快。没想到平常只会睡觉的侦探也会这么多话,而你们也一样,我这里可不是理发厅的一楼,广告牌也没写着,[万事好商量>哪。算了,这通次的情况的确也挺麻烦的。接下来就换你们说吧。幸亏怪侦探也睡了。"

"睡着了?"

我的位置看不到,便询问鸟口。

鸟口看了一下夏木津,带着复杂表情点点头。

京极堂跨过夏木津,走到厨房提了壶茶过来。

"好,那么--关口,你办妥那件只要是正常人都办得到的小事了没?"

一如往常京极堂一开口总是不留口德地讥讽我。我诉说抄写名册的辛劳,与我如何顺顺利利地--虽说我并不确定是否真的很顺利--把名册交给里村的过程,也顺便报告从里村那里得来的少许情报。

"我可没空听你说那些没意义的牢骚--不过里村的见解倒是十分有意思。也就是说,他将这次的事件解读成并非为了处理尸体而解体,而足为了解体而杀人是吧。"

京极堂手抚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嗯。以关口来说算干得不错了。那鸟口你呢?"

这家伙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却处处嘲弄人。但叫人伤心的是。我也早巳习惯这般待遇。

鸟口挺起胸瞠,仿佛在说交给他办准没错。

京极堂先要求他报告详细的教主个人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