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英国(1852—1864) 第四章(第10/11页)

5 舍尔歇(1804—1893),法国记者和政治家,1848年革命后任制宪议会议员,海军部次长。路易-拿破仑发动政变后流亡在英国。

6 克雷米厄(1796—1880),法国政治家,犹太人领袖,参加了1848年的革命。

7 库尔涅(1808—1852),1848年法国革命的参加者,属于小资产阶级民主派,1851年政变后流亡在伦敦。

8 俄国诗人和将领。

9 布尔佐夫(死于1813年),俄国骠骑兵军官,达维多夫的战友。

10 加加林(1787—1863),俄国军人,公爵,骑兵军官。“骷髅头”是死亡的象征。

11 普希金的长诗《叶夫根尼·奥涅金》中的人物。

12 15至16世纪的德国雇佣兵,后成为赌徒或赌博爱好者的代称。

13 路易·波拿巴在流亡时期为了夺取王位,曾于1836年10月试图在斯特拉斯堡发动叛乱,推翻当时的国王路易-菲力普,没有成功。

14 贝里公爵夫人(1798—1870),法王查理十世之子贝里公爵之妻。1830年查理十世被推翻时,她为自己的儿子尚博尔伯爵争取王位未成,逃亡国外,1832年又乔装进入国内,在旺代发动叛乱,结果被捕,获释后流亡国外。

15 指1831年法国舰队驶进葡萄牙领海,侵入塔古斯河一事。

16 德国革命家,1848年4月巴登起义的组织者之一。

17 英国于1679年颁布的法令,其中规定没有法庭拘捕令不得捕人等。

18 帕迪冈在六月事件中被捕后,关在杜伊勒里宫的地下室。那里关的人多达五千,其中有霍乱病患者,也有受伤和垂危的人。当政府派科尔梅宁视察那儿的情况时,他和医生一开门,便闻到一股触鼻的臭气,吓得倒退了一步。但禁止关在里边的犯人靠近气窗口。帕迪冈闷得几乎喘不出气,仰起了头,想吸口空气,这事给国民自卫军的哨兵看到了,便吆喝他走开,否则就要开枪。帕迪冈拖延了一下,那位可敬的资产者马上对准他开了一枪,子弹打穿了他的一部分面颊和下颌,他倒下了。晚上,一部分犯人被送往堡垒,其中包括受伤的帕迪冈,他被捆住了胳臂。这时卡卢塞尔广场上发生了著名的骚乱,国民自卫军惊慌失措,开始互相混战;受伤的帕迪冈筋疲力尽,倒在地上,结果他就被丢在警卫室里。他的手还给捆着,他只得仰天躺在那儿,把伤口的血咽下肚里。最后,一个技术学校学生发现了他,便大骂那些人野蛮残忍,强迫他们把病人送进了医院。我记得我在《法意书简》中讲过这件事……但不妨重复一下,免得人们忘记巴黎那些有教养的资产者是什么货色。——作者注科尔梅宁(1788—1868),法国法学家。1848年制宪议会的副议长。

19 法国著名童话作家佩罗的童话《小红帽》中的人物。这个小姑娘有一天给她的老奶奶送食物,在路上遇到了一只狼,狼得知一切后,便赶在前面,把老奶奶吃了,自己变作老奶奶,等小红帽一到,也把小红帽吃了,后来她的父亲杀死了狼,老奶奶和小红帽又从狼腹中跳出来活了。

20 这次杀人事件于1854年10月8日发生在伦敦。

21 英国著名政治领袖。

22 这位夫人是当时流亡在英国的德国女作家迈森布格。她写有回忆录,其中详细谈到了巴泰勒米事件,据说那个与巴泰勒米住在一起、最后逃走的法国女人,是法国政府的间谍,她窃走了巴泰勒米的许多重要文件,她的任务是暗杀流亡在外的法国革命家。

23 伦敦的刽子手。

24 在赫尔岑家当家庭教师的法国人。

25 针对《泰晤士报》的文章,鲁神父发表了《杀人犯巴泰勒米》一文:《泰晤士报》编辑先生:我刚读过今天的贵报,它记载了不幸的巴泰勒米最后几分钟的情形,对此我还可以补充不少细节,指出许多奇怪的错误。但是,编辑先生,您明白,我作为天主教的神父和罪犯的忏悔师,在这些事上必须保持沉默。因此我决定不再触及报上就这位不幸者的最后时刻所登载的一切(我也确实曾拒绝回答各种倾向的报纸向我提出的一切问题),但是我不能对涉及我的指责保持沉默,这种指责是通过可怜的犯人的嘴巧妙地表达的,仿佛他说过,我“相当有教养,没有用宗教问题去麻烦他”。我不知道,巴泰勒米是否真的说过这样的话,或者这是在什么时候说的。如果这里讲的是我对他的头三次访问,那么他讲的是实情。我非常了解这个人,因此我不想在取得他的信任以前,一开始就跟他讨论宗教问题,否则我势必与在我以前拜访过他的每一位天主教神父遭到同一命运,他会不想再见到我。但是从第四次访问开始,宗教已成了我们经常谈论的题目。为了证明这一点,我愿意指出我们之间一次生动的谈话,这是在一个星期日的晚上进行的,它涉及永罚问题,这是我们的教理,或者不如说,也是他的教理,一个经常使他苦恼的问题。他与伏尔泰一样,不愿相信“那位在我们一生的日子里赐予了那么多恩惠的上帝,会在这些日子结束的时候,让我们受到永罚的痛苦”。我还可以引用一些话,这是他在走上绞刑架前一刻钟向我提出的,但是由于这些话除了我自己的叙述以外没有其他证明,我宁可引用下面这封信,那是在他就刑的当天早上六时,也就是根据您的记者的话,他正在蒙头大睡的时候写的:“亲爱的神父先生:在我的心停止跳动以前,我觉得必须向您表示感谢,因为在我生命的最后日子中,您出于福音的仁慈精神,给予了我温情的关怀。如果我的转变是可能的,那么这完全应归功于您;我对您说过:‘我什么都不相信!’请您相信,我的不相信完全不是出于骄傲所造成的对抗的结果;我根据您的仁慈的劝导,真心在做一切可能做的事。不幸,信心始终没有在我身上出现,而命中注定的时刻却已迫在眉睫……再过两小时,我就可以了解死亡的秘密了。如果我错了,如果等待着我的未来可以证明您是对的,那么,尽管有这人间的审问,我不怕站在上帝面前,他以他无限的仁慈当然会宽恕我在这世上所犯的罪孽。“是的,我希望分享您的信仰,因为我明白,在宗教中找到避难所的人,临终之时,能从对来世的憧憬中汲取力量,可是像我这样只相信永恒的消亡的人,到了最后的时刻,只能从哲学思考(它也可能是虚假的)和人的勇气中汲取力量。“再一次感谢您,再见!埃·巴泰勒米1855年1月22日晨6时于新门监狱“又,请您向克利福德先生转达我对他的感谢。”对这封信,我还得讲几句话:可怜的巴泰勒米是在自己欺骗自己,或者不如说,是想欺骗我,他讲的那几句话只是向人的骄傲情绪所作的最后让步。但是毫无疑问,如果这信再迟一小时写,这些话就不致出现了。不,巴泰勒米不是作为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死去的,他委托我在他死的时候宣布,他宽恕了他的一切敌人,还要求我待在他的身边,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息。如果说我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始终站在绞刑架的最下面一级上,那么当局是明白这原因的。归根结底,我按照宗教精神履行了我不幸的同胞的最后意志。他与我诀别的时候向我露出的表情是我终生难忘的,那无异是说:“请您祈祷吧,祈祷吧,祈祷吧!”我全心全意地为他热烈祈祷,希望那个宣称他出生时是天主教徒,死时也希望是天主教徒的人,真的在最后的时刻体验到了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悔改心情,这悔改将净化他的灵魂,为他打开通往永生的大门。编辑先生,请接受我最深刻的敬意。鲁神父1月24日于卡多根教堂——作者注按:鲁神父即正文中提到的那个法国神父,这封信发表于1855年1月25日的《泰晤士报》。信中提到的克利福德先生是英国上议院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