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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能信任出租车司机吗?那些家伙啊,你听过一些事,港口里的尸体。我不会讲他们的西班牙文啊,安德鲁。”

欧斯纳德扶拉克斯摩尔站起来,领他到玄关,把他塞进衣帽柜,关上门。欧斯纳德解开大门的门链,拉开门闩,旋转钥匙,打开门。敲门的声音停了,但门铃还响着。

“露伊莎,”他说,把她的手指从门铃上拉开,“太意外了。哈瑞呢?你干吗不进来呢?”

他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进玄关,关上门,但没上闩,也没锁。他们面对面,站得非常近。欧斯纳德拉着她的手高举过头,宛如要开始跳旧式的华尔兹,而这只手就是她抓着鞋的手。她松手让鞋子落下,没发出半点声音,但他闻到她的气息,很像他每回不得不接受母亲亲吻时闻到的气息。她的衣服非常薄,透过红色的衣料,他可以感觉到她的胸部和她阴部凸出的三角形。

“你他妈的和我老公搞什么东西啊?”她说,“他告诉你说狄嘉多收法国佬的好处,和毒品集团搞在一起,这是什么狗屁啊?萨宾娜是谁?艾尔法是谁?”

尽管用词严厉,但她说话的样子却很犹疑,声音既不够大声,也不够坚定,无法穿透衣帽间的门。凭着对弱点的直觉,欧斯纳德立即感觉到她的恐惧:怕他自己,怕哈瑞,而且最最害怕听到恐怖万分、让她永远无法再听一遍的禁忌。但是欧斯纳德已经听到了,她的问题已经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一点一滴聚合起来,就像近几个星期来累积在他意识深处那些未读取的信息:

她一无所知,哈瑞根本没吸收她。这是个骗局。

她准备把她的问题再问一遍,或加以扩充,或问另一个问题。但是欧斯纳德不能冒险,让她在拉克斯摩尔听力可及的范围内这样做。因此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压低她的手,反折到背后,让她背对着他,架着只穿一只鞋的她进餐厅,同时用脚关上餐厅门。穿过房间的半途,他停了一会儿,紧紧抓住她靠在身上。忙乱之中,她身上的两颗扣子松开来,无遮无掩地露出胸部。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脏在他手腕下怦怦跳,她的呼吸速度慢下来,变得更长,更深。他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拉克斯摩尔离开了。他等待着,听到电梯抵达的“当”一声,以及电动门气喘吁吁的叹息。听到电梯下降,他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感觉到手掌里的唾液。他把她赤裸的胸部握在手里,感觉到乳头变硬,抵着他的手掌。他仍站在她背后,松开她的胳膊,看着那条胳膊软软地垂在她身边。他听见她低声说了些什么,一面踢掉鞋子。

“哈瑞人呢?”他说,仍然抓住她的身体不放。

“去找阿布瑞萨斯。他死了。”

“谁死了?”

“阿布瑞萨斯,不然他妈的还有谁啊?如果哈瑞死了,还怎么去找他,不是吗?”

“他在哪里死的?”

“瓜拉瑞,安娜说他开枪杀了自己。”

“安娜是谁?”

“迈基的女人。”

他把右手放在她另一边的胸部上,她粗糙的棕发塞满他一嘴,因为她猛然仰头靠向他的脸,臀部抵进他的胯下。他半转过她的身子,面对她,亲吻她的太阳穴、颧骨,舔掉她成串淌下的汗水,感觉到她越抖越厉害,直到她的嘴锁住他露齿微笑的嘴。她的舌头找寻他的舌,他瞥见她紧紧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听见她喃喃叫着,“艾米莉。”

“艾米莉是谁?”他问。

“我姐姐。在岛上的时候我提过她。”

“难道她知道这些该死的事?”

“她住在俄亥俄的戴顿市,她和我所有的朋友上床。你觉得羞耻吗?”

“恐怕没有。从我还是个小孩时,就没了羞耻心。”

她的一只手扯着他的衬衫衣角,另一手笨拙地探进他那条潘戴尔与布瑞斯维特长裤的裤腰。她喃喃自语,他听不清楚,也没兴趣听。他摸索着第三颗纽扣,但她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把那件家居服一把从头上扯掉。他踢掉他的鞋子,一气呵成地剥下长裤、内裤和袜子,从头上脱掉衬衫。一丝不挂,相对而视,他们赞赏着彼此,准备交战的对手。然后,欧斯纳德双手攫住她,抱她离地,穿过他卧房的门槛,丢在他床上。她立刻用大腿奋力一戳,对他展开攻击。

“等等,看在老天爷的分上。”他命令道,把她从身上推开。

然后他非常缓慢、从容不迫地迎向她,用上他所有的技巧,还有她的。让她闭嘴。把甲板上松掉的大炮绑紧。让她安稳地进到我的帐篷来,无论未来有什么战役在等着。这是我的最高原则,不应该放弃任何送上门来的合算交易。因为我一向对她抱有幻想。因为戏朋友妻一向乐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