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剥去脸皮的女人(第8/15页)

“千鹤子?当然知道啦,她是我们的红牌小姐呀。”

“她在店里也用千鹤子这名字吗?”

“是啊,这女孩用的是本名。我们曾向她推荐几个花名,她都嫌太老气所以没用。啊!千鹤子怎么啦?”

“她被杀了。”

“死了?”志保本能地放低声音,神情变得恍惚,显然受了极大的震撼。

“有许多关于九条千鹤子的问题要跟你请教。她除了在这家夜总会之外,还有其他工作吗?”

“我想应该没有吧。”

“你有什么线索吗?这里有没有对千鹤子怀恨在心的人?”

“没有,我想应该没有……那女孩的性格像我一样很随和,跟大伙儿的关系也不错。”

“像你?”

“是呀,很像我。”

“她在异性关系上怎么样?”

“这方面嘛,我想异性关系总是有的。”

“是年轻的恋人,还是包养她的人?”

“应该是后者吧。不过最近好像已经分手了。”

“那么她是自由之身了?”

“那倒不一定,或许又有了其他男人,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你不妨向和她比较要好的小姐打听打听吧。”

“那就拜托你了。”

志保把名叫行子的小姐叫来,向吉敷介绍说这位小姐跟千鹤子最亲近。从行子口中吉敷得知了两个男人的名字:一个是港区新桥一段的染谷外科医院院长染谷辰郎;另一个是港区芝浦三段的S啤酒公司营业部部长高馆敬吾。在这两人中,千鹤子与染谷很早之前就有了肉体关系。

“千鹤子会不会被这两人记恨?”吉敷问道。行子说不会,因为那两个男人颇有绅士风度,再说,要是千鹤子跟这两个男人发生什么严重问题,一定会找她商量,但事实上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再早之前还有没有其他人包养过她?”吉敷问道。

“有的,名叫北冈一幸。”这次是由领班回答的,“他是大森的‘田园交通’出租车公司社长。千鹤子来这间夜总会之前,在那间公司当社长秘书。”

“同时兼任情妇吗?”

“好像是这样的。”

“与北冈一幸分手时有没有发生什么问题?”

“不能说完全没有问题,但至少没有发生严重的事情吧。如果这件事会给她造成什么困扰,我一定会知道的。”

“就是说,你完全感觉不到她有烦恼?”

“对,完全感觉不到。她跟那男人分手后来到我这里,我看她还满脸的轻松愉快。”

“是吗?那么她还跟其他男性有来往吗?”

志保看看行子。行子摇摇头:“我们知道的,就是这几个了。”

“明白了。你们提供的资料对这案子很有参考价值。除了她的异性关系外,其他方面你们还知道什么呢?”

“其他方面嘛,嗯……”

“这个月的十八、十九、二十三天她没来夜总会,你们不担心吗?”

“噢,这几天她倒休,一直要休到后天。她要到二十三日,也就是礼拜一才会来上班,所以我们不担心。千鹤子是不是死在九州?”

“不,她死在东京。她跟你们说过她要去九州吗?”

“是啊。她因为能坐蓝色列车的单人寝台[2],高兴得不得了,兴高采烈地告诉每个人她要搭十八日的蓝色列车去九州旅行。”行子喃喃说道。好友的横死,想必带给她很大的冲击。

“那么,她说过去九州的什么地方吗?”

“这个嘛,我们没有问她具体的目的地。”

“她为什么去九州呢?”

“还不是因为蓝色列车只去九州。要知道千鹤子是蓝色列车迷呀。”

“她的故乡是不是在九州?”

“不是。我听她说过,她的老家在越后。”

“越后的什么地方?”

“记得问过她,但现在想不起来了。”

“她有兄弟姐妹吗?你有没有问过她?”

“嗯……我倒很想了解她老家的情况,可是她守口如瓶,从来没跟我提过。听说她老家情况很复杂,这点我就一无所知了。”

“你知道她的经历吗?”

“嗯,知道个大概吧。她在家乡的女子高中毕业后,上东京读涩谷短期大学,毕业后,在原宿的模特公司做了一阵子的模特,然后到‘田园交通’出租车公司当社长秘书,接下来就是来我们夜总会做事了。”

“知道她的出生年月吗?”吉敷边记笔记边问道。

“嗯,她自称二十五岁,但其实她生于昭和二十五年[3],今年应该三十三岁了。”

“哦。”

“看起来很年轻吧,她生于昭和二十五年五月,跟我年纪相差不多呢。”

“她为人如何?是哪种个性的女人呢?”

“怎么说呢,不就是普通女人嘛。人都死了,我们也不想说她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