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哥·塞拉诺和螺丝事件(第25/55页)

“我想可能是在弗朗哥的办公室里吧。”

“啊……”老人绝望地说,“我无法理解你说的话,怎么可能是这样!”

“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因为那本来就是弗朗哥的枪。”

“但是,办公室里根本没找到那把枪啊。”老人焦急地说。

“怎么会没有,不是被芮娜丝捡到了吗?”

“什么?你说席皮特捡到了弗朗哥的枪?”

“是的。”

“你的意思是,那把席皮特用来射击洛贝特的枪是弗朗哥的?”

“是的。”

“喂,你忘了吧?那把枪可千真万确就是射击弗朗哥的枪啊。我敢保证。”

洁轻轻点了点头,说:“所以我认为凶手搞错了。他把弗朗哥射击自己的枪,和自己射击弗朗哥的枪弄混了。”

“弄混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会弄混?”

“他的确弄混了,把自己的枪放回去了。那时候凶手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他大概十分惊慌,也非常害怕,慌乱之下才弄混了。其实只弄错了这一件事,也算是个奇迹了。”

老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的脑袋糊涂了吧?你说谁乱套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弄混?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根据在哪儿呢?”

“因为你刚才不是说过,那两把枪不仅口径相同,型号也相同,还是同一个厂家制造的吗?你还说过当时那种枪非常普遍。”

老人哑口无言。

“凶手一直想把手枪带走,却惊魂未定,慌乱中带走了意外出现的弗朗哥的手枪。如果他当时考虑周详,其实把枪留在现场也没什么问题。要是觉得放在弗朗哥的外衣口袋里不太好,放在地上就行了。他当时可能太害怕了。”

“……是吗?也对。因为两把枪完全一样,凶手一不小心就会弄错。他弄错后,把自己的枪放到了弗朗哥的办公室。后来被席皮特捡到,拿着枪的席皮特正想离开现场,早点儿回到那位受伤的重要人物身边。可我们不知道背后的这些事,强迫她留下来。于是她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冲动地举枪射击,打伤了洛贝特。”

“是的。”

“可是,席皮特为什么不把这些实情告诉我们呢?只要她肯说出来,我们就会设法帮助她呀。”

“也许她不这么认为吧。我想大概有人告诉她,这些事到警署后再说。”

“嗯,也许是这样。但为什么她被捕后还是不说呢?”

“人在昏迷状态下说不出来吧?”

“苏醒过来后也能说啊。”

“也许她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吧……”

“不能说的苦衷?”

“也许还有什么事,导致她无法确定能不能把心里的不安向你们说出来,因为她来不及去问本人。”

“本人指的是谁?”

“那个受伤的人啊。”

“哦……”拉莫斯似乎惊呆了,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太让人惊讶了,好像你亲眼目睹过似的。可是,你凭什么这么认为?说出这种小说似的情节,总得有所根据吧?”

“芮娜丝·席皮特住院的时候不是要求看报纸吗?想看二十四号那天,还有之后两三天的,总之就是那段时间的报纸。而且看得很认真,对吧?其实她想找的是有没有那个人死亡的消息,但是没有看到,因此她放心了。大概就是这样。”

“没有那样的消息……嗯,也许是这样吧。但这样就一定表示他已经获救了吗?也许他死了,只是报纸没登而已。”

“不,他获救了。虽然资料还不充分,但我能肯定。我想可能那个人所在的地方很特殊,只要死了就一定会有报道。因此,既然报纸没提,就表示已经获救了。”

老人又惊讶得沉默了一会儿,说:“真有那样的地方吗?”

“应该有吧。如果他是在因地震而坍塌的屋子里,也许不会报道。但如果是在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地方,要是死了就会被报道出来。”

“嗯,也对。”

“她一定是这么想的。她认为那个地方很引人注目,没有报道,应该就是已经获救了。”

“你认为那个人已经获救了?”

“是的。”

“根据呢?”

“我认为,如果那个人死了,芮娜丝可能早就把事情和盘托出了。她在警察医院康复以后,之所以还是什么都没说,很有可能是在包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