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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大厅的门,走进房子,我希望能看到她已经到的迹象,有些箱子啦,盒子啦,旅行包和篮子什么的东西,但一切照旧,什么也没有。

书房里生了火炉,但没有人,餐厅里有给我留的一个位置,我拉了拉铃找斯考比,“怎么回事?”我问。

他流露出一种从没有过的自信,小声说:“夫人已经到了。”

“我想也该到了,”我说,“大概都快七点了吧!她带行李了吗?你把它们放到哪儿去了?”

“夫人几乎没带什么自己的东西,”他说,“箱子和盒子都是安布鲁斯先生的,都已经放到您原来的房间里了,先生。”

“哦。”我说着走到火炉边,添了根木柴。我怎么也不能让他看见我的手在颤抖。

“艾什利夫人现在在哪儿?”我问。

“夫人已到她自己的房间去了,先生,”他答道,“她似乎很累,说请你原谅她不能共进晚餐。一小时前,我给她端去了一盘食物。”听了他的话,我感到一种解脱,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有点让人扫兴。

“她路上怎么样?”我反问。

“威灵顿说过了里科的路很难走,先生,”他说,“并且路上风很大,其中有匹马的一只马掌掉了,他们不得不在到洛斯威勒之前到一家铁匠铺去了一趟。”

“唔。”我背对着炉火,烘着腿。

“你湿透了,先生,”斯考比又说道,“最好能换换衣服,不然会感冒的。”

“我马上就换,”我说,然后扫了一眼房间,“狗到哪儿去了?”

“我想是跟夫人上楼去了,”他说,“至少那只老多恩去了,别的我不太清楚。”

我继续在火炉边烘着腿,斯考比仍然徘徊在门口,好像还等着我跟他说什么。

“好吧!”我说,“我洗个澡,换换衣服,去叫仆人把热水送过来,我半个小时后用餐。”

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擦得崭新的烛台前吃了晚饭,旁边摆着插满玫瑰花的银质花瓶,斯考比站在我椅子后面,可我们谁也没说话。在这样的晚上,憋着不说话肯定让他很难受,因为我知道他非常想说说今天刚来的人。当然,他可以再忍忍,等回到管家房一吐为快。

就在我放下碗筷的时候,约翰走进房间,对斯考比低语了几句,斯考比进来低头对我说:“夫人传话,如果您愿意的话,吃完饭她想见见您。”

“谢谢你,斯考比。”

他们走了之后,我做了件不常做的事,这只有在极度疲惫之后,或者是经过一天很辛苦的射猎,或许是夏天狂风大浪的时候和安布鲁斯划完船之后才偶尔做的事。我走近壁橱倒了一杯白兰地,然后上了楼,敲响了那间小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