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故事(第11/17页)
这样英武俊朗的男人,用一双握枪的大手,做着这些时,如果不是因为爱,又是什么呢?
花蓓的泪水止不住。
凌瀚动作很娴熟,他很快熨好了衣裙,挂上衣架,拨掉插头。“要喝点什么?”
“凌瀚,你不能呆家里,你得出去找找人,钟荩她……非法持有毒品,判下来不会轻的。”花蓓哭得语无伦次。
凌瀚抬了下眉,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不用担心,一切都是暂时的。”
花蓓抓住了他的手臂,“我通知荩的领导,就是那个牧处长,他都没这样说。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常昊律师身上了,希望他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他什么时候到?”
“最快是中午。”
凌瀚沉默了一下,说道:“那更没什么担心的。你回报社上班去吧!”
“你呢?”
“我去看钟荩。”
“你……现在不一定见得到她。”
凌瀚闭了下眼,“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凌瀚,”花蓓咽了咽口水,音调抑制不住地发抖,带着无奈,“你现在不要顾忌什么面子啥的,你……去找找汤辰飞,他爸是前公安厅厅长,说不定能想到办法。”
凌瀚笑笑,“花蓓,谢谢你!”
花蓓苦涩地撇嘴。
凌瀚把花蓓一直送到车边,然后打车去了拘留所。
不知是不是事先有人打招呼,他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很顺利地就见到了钟荩。
他们是在审讯室见的面。
钟荩捂着脸,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太无力。她知道藏不住,凌瀚迟早会知道,但她还存有侥幸心理。
愧疚不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该再谨慎些的。
“很特别的生日礼物。”凌瀚温柔地凝视着她,修长的手臂抬起,手指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凌瀚,我没事,你千万不要多想。我们和罪犯打交道,免不了会受委屈。”钟荩心跳得猛烈,讲话都带着喘。
“我懂的,没担心。”凌瀚像是十分明白,声音有些低沉。
钟荩不敢放松,“你是听花蓓说的吗?”
“嗯!”明亮的白光里,他俊朗的面容平静得出奇。
钟荩连忙挤出一丝笑,“她那个大嘴巴,真是的,就爱看我出丑。我的……生日礼物还有吗?”
“有的,我放在床头柜抽屉里,你回家就能看到。”凌瀚缓慢地说着,用最最平和的语气。
她慌乱地握住他的手,“你不亲自给我?”
“我亲手放进去的。”
“凌瀚,你是不是……要离开我?”钟荩站起来,隔着桌子想抱住凌瀚。后面站着的警员清咳一声,射过来两道严厉的视线。
凌瀚用眼神示意她镇定,“不会,永远不会。”
“你发誓。”钟荩不信。
“我发誓!”他突地探身,捧起她的脸,用力地咬了下她的唇,让她察觉到他施加过去的疼痛。
钟荩咧开嘴笑了,沾了血的头发耷在额角,模样很惊悚,笑容却是那么甜美。
他的神色安宁静切,黑眸定定地盯着她,舍不得转动一下,看不懂的光华在其中淡淡流转。
“我很想洗澡。”钟荩嗅到自己身上的怪味。
警员咳嗽的声音很大,凌瀚探视的时间到点了。
凌瀚闭了闭眼,他站起身来,“钟荩,我会等你,等着和你一起搬家,一起回安镇,一起……看油菜花!”
钟荩拼命点头。
凌瀚已经转身走了两步,他朝警员抱歉地笑了笑,“请再给我一分钟。”
不等警员说话,他蓦地回头,绕过桌子,一把把钟荩拉进了怀中,紧紧地抱着,像是恨不得把她嵌进骨头里。
钟荩嘴唇哆嗦个不停,她想起和凌瀚初识的秋日黄昏,余晖满天,秋风瑟瑟。
“我爱你!”凌瀚低声耳语。
常昊一脸阴霾,没来及打理的怒发,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只暴怒中的狮子。负责商务舱的空姐几次想过来询问他需要点什么,都被他肃寒的气势给惊住了。最后还是空中先生给他送上一瓶矿泉水。
飞机准时从首都机场起飞,到达宁城是上午十点半,进市区花了半个小时,见到钟荩是正午十二点半。
常昊觉得这半天特别的漫长,所以他的脸色非常非常难看。
钟荩尽量简洁地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向他说了一遍。
“他没有留下电话记录,快递单是请人代写的,纸条是打印的,他没写姓名,酒吧的摄像头坏掉了,警察询问过所有人,没人见过谁和我一起。我百口莫辩。”钟荩说道。
常昊浓眉越蹙越紧,“你明知他很危险,为什么还一个人去?”
钟荩别过他的目光,“如果有其他人,他不会显身的。而且事关凌瀚,我不愿多一个人知道。”
“你把这事到底当作是你的私事还是公事?”常昊忍不住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