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坎达帕里的末日(第8/8页)

威利说道:“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事。”

“那种情况几乎是最难办的了。”

“如果他们不接受我投降,那会怎么样?”

“你得躲起来,否则他们会杀了你或者逮捕你。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

又过了些时候,爱因斯坦宣布:“没问题,我们俩都没问题。你的国外关系毕竟没那么具有威胁性。”

爱因斯坦给警方打了电话。到了那一天,他们前往所在城市的警察局。他们坐了一辆出租车,威利看到了很久以前在另一个城市拉贾兴致盎然地指给他看的那一切的翻版:建于英国殖民时期的军事化地区,那时就已种下的老树,地面以上四五英尺高的树干上刷了石灰,镶了白色边石的小道,沙地阅兵场,带阶梯的凉亭,福利建筑,两层高的住宅楼。

警长办公室就在一楼某处。他们走进办公室,身着便服的警司站了起来,微笑着迎向他们。这样的礼遇大大出乎威利的意料。

他想:“博杰·纳拉亚是我的朋友。我同情罗摩占陀罗的遭遇。要不是爱因斯坦,我不可能知道怎样到这里来。但这间办公室里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更像是我的同类。我的心灵和理智已经向他展开。他的脸上闪耀着智慧。我不必容忍他。我觉得我们是作为平等的人会面的。在树林里待了这么些年,我为了生存强迫自己相信我怀疑的事情,现在我感觉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