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才华横溢(第12/13页)

对铁塔的厌恶没有消失,不过淹没在了公众拥护的声音中了,没有什么能比爱迪生的赞誉更能肯定其价值了。爱迪生在之前就已经上过几次塔了,8月16日那天他又和一群朋友上塔。在塔上的一个餐厅吃饭时,有人在饭桌上小觑这个塔,不过是一个建筑师的作品。爱迪生立即反对,他说,这座塔是一个“伟大的构想”,“埃菲尔的荣耀在于想法的宏大,更在于有胆量实现自己的想法”。他补充说,他喜欢法国人,“他们有宏大的设想”。

那年夏天,在巴黎的富有显赫的美国人中,有亨利·O.汉弗美尔和他的夫人——以前的路易西娜·爱尔德,还有他们的三个孩子。他们来看世博会,同时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来购买艺术品。亨利——朋友们管他叫哈利,被认为是当时一个出色的企业家,刚组织了第一个美国糖业托拉斯,迅速地增加了原来就很大的家业。他现在收藏绘画,他和路易西娜都认真地喜欢艺术。在他们位于第五大道正在建造的新大厦里,墙上有的是地方,可以悬挂好多画。

对于路易西娜来说,回巴黎很兴奋的一部分原因是要见到玛丽·卡萨特,并向她介绍自己的丈夫。

后来,路易西娜写道,这次会面在她的脑海里的印象是“不可磨灭的”。她和哈利来到了马里尼昂街10号,玛丽和她的父母在那里住了两年了。她发现玛丽的一条腿骨折了,卧床不起。“她的马在香榭丽舍大街的便道上滑了一下,她摔骨折了。”她写道,玛丽还是那么“亲切和热情”。

很难表达我们的友谊意味着什么。既有友好,又有知识和艺术,从我第一次见到卡萨特小姐起,她就是我的顾问和导师。

路易西娜宣称,自从到巴黎之后的几天,她已经和哈利买了一些古斯塔夫·库尔贝的风景画。玛丽赞成地说:“库尔贝是位了不起的人!”

有了玛丽给他们“望”,汉弗美尔夫妇买了雷诺阿、莫奈、塞尚、毕沙罗和德加的作品,还有几幅卡萨特自己的作品。

自从1882年莉迪亚去世后,玛丽的工作衰落了,她的生活更加与世隔绝。他们一家人搬到了更小的公寓。因为父亲越来越瘸,风湿病和其他的疾病越来越严重;玛丽虽然还开着画室,但是她觉得越来越没有心情工作了。

另外,还有经济方面的担忧,有时玛丽的弟弟亚历山大寄点儿钱来帮忙。卖出作品去变得越来越重要了。“玛丽得去画室工作,但精神不佳,抑郁有些发作。”她父亲一次写道,“我想每个艺术家都有点儿抑郁症。”

他发现她在许多事情上“可悲地缺乏理智”,而且“不幸的是,她越是缺乏理智,她母亲越支持她”。他向亚历山大抱怨说:“这是女人的天性,她们在反对男性上达成同盟,而且特别固执地坚持己见……有时候她们让我恼火透了……”

玛丽坚持他们要去伦敦旅行,父亲反对,因为她病得很严重。另外,他哪里也不愿意去。后来他告诉亚历山大,玛丽过海峡时难受得厉害,下船得由人抬下去。“她太倔了,无可救药……”

玛丽告诉亚历山大,她非常担心母亲和她的头痛,她没心情画画、干任何事情:“不断的担忧让我失去了干任何事情的心情。”试了在柏尔希茨长住,但对母亲的健康也没有什么效果。

玛丽的画还和以前一样,几乎都是文雅的女士——《在茶桌旁的女士》《整理头发的女孩》。唯一例外的是,1885年亚历山大他们来法国的时候,画的一幅亚历山大和儿子罗伯特的像。

1886年,法国画商保罗·杜兰·鲁尔在纽约安排了第一届印象派画展。她的一些画和德加、马奈、莫奈、毕沙罗、莫里索和雷诺阿的画一起展出。在博览会上,没有见到她的什么作品。当时在有关艺术界的文章和谈话中,她的名字很少被提及。

1889年,博览会那年,她和汉弗美尔一家重逢之后,玛丽·卡萨特又开始了一个主题——母亲和孩子。她在这个题材上画了很多年,出了许多她最好的、有名的作品。

贝尔妲·莫里索自从生下了女儿后,在母亲与孩子的题材上已经画了10年了。卡萨特虽然从未做过母亲,但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这个主题。就像她第一次发现印象派一样,她又开始活起来了。

约翰·萨金特在世博会上展出了六幅作品。在所有的肖像画中,波伊特的女儿们是最引人注目的。一群群人聚在画前,还常返回来看,被其神秘的气氛所吸引,同时也被其中的温暖和活力所吸引。

一位批评家给《纽约时报》写稿说:“在海外的美国画家中,萨金特很明显是最出色、最有创新意识的,他不知道如何平庸。”由于他展示的作品,萨金特在33岁时得到了展会的金奖并授勋。《某夫人》引起的波澜也和对埃菲尔铁塔的反对声一样,大部分都风平浪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