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9/10页)

那双魔爪从衣服的上面,转到衣服里面,余小双闭上双眼,无可奈何地忍受这一切。

一忽儿,魔手突然缩退,她不由得睁开双眼,只见这个万恶人,正收回刀子,以便腾出双手,正式的进行施暴。

那萧春山动作好生迅快,整套连着夜行衣像蝉蜕一般卸下里面再无衣有物,露出黑茸茸一片胸毛,以及那壮健虬突的。

床上的余小双恨不得闭上双目,然而她受过高度的训练,晓这等时节,绝不能闭目不看。

至少她要从此人身上的皮肤观察起,看他是否有戴人皮面这必须从颈子以下的部份,才看得出来。

其次,她须得找出此人身上的特征,甚至于他一举一动,或下可看出特别之处,将来方能藉这些资料,抓到这个淫贼,以仇雪恨。

只见他左胸上,有一颗相当巨大的黑痣,长着两三根数寸长黑毫,当真是极好认的标记。

萧春山已迫近床前,丑态可憎。

余小双痛苦叹息一声,眼光从他身上挪开,却恰好见到那面巨大的镜子。

她可以从镜中看见这个赤裸站着的男人,虽然是背影却定已教她恶心和痛苦。

因此,她逃避似地转开眼光,突然看见了一宗奇事,使她不由得瞪大双眼。

原来在人门靠右边的墙上,本来有一幅美人图,此时忽然掀开,钻出一个男子来。

严格说来,这个男子并未钻出墙外,只不过是探出半截身子,向床铺这边探视了一眼,迅即又隐没了。

余小双陡然一阵失望,恰好这时萧春山已经弯下身子,伸出双手,正要动手剥去她的衣服。

热泪又从她美眸中迸溅出来,而她脑海中却又禁不住想道:

“我大概是眼花,否则,怎会有人从墙中钻出来?”

此时此际,她居然会想到这一点,委实很是奇怪。

突然间,房间响了一声,似是有人用力推门。

萧春山身子一震,口中低低咒骂了一声,疾若飘风般回身取起地上那套夜行衣,他迟疑了一下,不问可知,他正考虑要不要杀死余小双以灭口。

但他旋即伏身穿窗而出,还顺手关上窗门。

余小双万万想不到事情有此变化,简直难以置信,当下等候门外之人破门而入,好把这回事告诉师姊。

那知等了片刻,房门仍然没有声响。

她感到很奇怪,转眼向门口望去,目光禁不住从镜中巡向墙上。

只见那幅美人图挂得好好的,刚才有人钻出来的景象,大概真是眼花了。但无论如何,她仍然要设法去弄个明白,方肯死心。

房门仍然没有动静,余小双感到十分失望,因而又惊恐起来,生怕那采花淫贼萧春山尚在外面窥恰,见没任何动静,便又去而复转,向她施以强暴。

她提心吊胆躺了一会,恨不得起身去把师姊叫来。可惜她全然不能动弹,想必是白想而已。

不知何时,她听到了一点声息,芳心大吃一惊,转眼望去,房中果然多了一人,而且是个男人。

她的一颗心跳得如此剧烈,只差~点儿就从嗓门跳出来了。

那人缓缓走到床边,余小双定晴望去,登时长长透一口大气,说道:“哎!差点儿骇死我了。”

那人虽是背着灯光,然而从衣着身材以及隐隐可见的面貌轮廓上,都看得出这是另外一个人,井非萧春山。

她还看出这人是个年轻男子,但她感到很奇怪的是,这人身上的衣着,竟不是武林人打扮。

在武林中,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例如凌九重,打扮得有如贵介公子,衣饰华丽。也有些人穿着得像是个取功名的士子,或是行商旅贾。

可是这个年轻男子,既不是读书人装扮,亦不是劲装疾服。

倒是像大城市里的小人物,平凡朴实,最容易被人欺负的那一类人。

她睁大双眼,不胜诧异,心想:“他打什么主意呀?”

那年轻男子伸出一只手,指尖碰触着她裸露的胸脯。”

这使得余小双吃一惊,方知刚才实在是千钧一发,敢情已被萧春山那淫贼动手剥去衣裳,所以胸前双峰方会露出来。

然而这个男子居然碰触她的胸脯,可见得她也不是好人。

也许是见有机可乘,所以动了歪念。

奇怪的是余小双这刻却并不十分害怕,甚至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那便是她纵然失身于这个年轻男子,她也不会觉得太痛不管她心中有何反应和想法,但那个年轻男于的动作,却使她知道了他的真正意思。

敢情他只是替她把衣服拉起来,以便掩盖起裸露的肉体而已。

他这样做了之后,余小双轻轻道:“有烦你替我结起来行不行?”

那年轻男子摇摇头,第一次开口,道:“你可打算把早先那件事告诉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