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雪姐的日常生活(第9/11页)

“你怀疑盛容是桑远山的女儿?”

“桑远山在出事那天约了人见面,苗丽和冯雪鹰都是不速之客,桑远山一直让她们快走,因为他约了人,但他没说是谁。而且,他还亲自关了监控。那就说明,他不想让人看到他跟谁见了面。不管从哪方面看,我都觉得他是在保护某个人。”

“你是说,他在保护他的女儿?可如果他要见的人是盛容……平时他们应该经常在一起吧?他们肯定有时间单独谈话。有什么必要非得特别找个时间,约在书房见面?”

“我只知道盛容是收养的,而桑远山这个女人猎手对她却像父亲一样慈爱。”

凌戈眼前浮现盛容的脸,至少在容貌上,她跟桑雅或者路真都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我看不出她像谁,不过,我先约她明天见个面好了。”她低头给盛容回复。

这时,她发现简东平进入了一个饭店的点评网。

“这家饭店开了这么多年了,我想看看食客们是怎么评论的。这比较客观。”他解释道。

凌戈没理他,正好盛容的回复过来了,“明早9点,在你家,可以吗?”

来我家谈?凌戈有些犹豫。也许盛容觉得在私密的地方谈这件事更合适?可是为什么非得在我家?

“我让她八点半在我家附近的茶坊门口等我。”她道。

他两眼盯着电脑屏幕,好像没在听她说话,

“知道这里的特色菜是什么吗?”他笑着说,“蟹粉狮子头、酱油虾、红烧鮰鱼,清炒蟹粉。食客都说这里的菜不错。还有人说,老板娘漂亮热情。他们给老人在这里做70岁生日,老板娘送了他们一份虾仁炒面。真大方。”他翻动着页面,“大部分人都说菜不错,服务员动作有点慢,换盆子不太积极,环境一般,……等等,这里有人只打了一星……让我看看,她说老板娘跟客人打架,菜洒到了她身上,事后她要求赔偿,老板娘什么都没说,对她置之不理,她发誓再也不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引起了她的注意。

“今年的1月3日。”简东平开始打起字来。

“你在干什么?”

“给她留言,问问她情况。不知道她能否看到,这件事肯定让她印象深刻。”

“何必那么麻烦。这里的人肯定知道这件事。”凌戈马上叫来了之前的服务员。

女服务员对这件事印象模糊。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没看见那个客人,我正好去上厕所了,等我听见吵架声冲出来时,那个客人已经走了,她把一盘菜丢在老板娘身上。老板娘事后说碰到神经病了,其他的也没多说。后来她马上就回家去换衣服了……”

“那有谁见过这个客人?”凌戈问她。

女服务员笑,“事后我也问过,但没人看见她,只是听别的客人说,是个女客,一个人。年纪不大,但也不是什么十几岁的小姑娘。”

“你们这儿有监控吗?”

“我们这儿哪有什么监控啊。”女服务员笑着说。

外面有人吆喝,女服务员匆匆走了出去。

“看起来没人记得这个女客是谁。”简东平有点遗憾,“还是先来看看盛容的底细吧。”

凌戈打开她的邮箱,收件箱里果然有她的新邮件。她打开一看,一共有5个附件,第一个就是盛容的档案。

官方的档案里并没有详细记录盛容的出生情况,但里面附有民政局出具的证明书,证明盛容与其父母是收养关系。在证明书后面,另附一张盛容养母的申请,里面记录了大致的收养过程。

“原来她被扔在公园的长凳上。”简东平挤到她边上,跟她一起看电脑,“她养父母是干什么的?”

“养母是幼儿园老师,养父是工厂的工人。1985年,她养父因偷窃工厂材料被抓,1986年,他在监狱病逝,诊断书上说是心肌梗塞。这上面说,他好像过去就有心脏病。但这里面提到,她养母在他死前曾经递交了离婚申请,”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事是不是刺激了他。”

“很可能。她养母在1986年的年底就再婚了。也就是说,丈夫尸骨未寒,她就结了婚,搞不好他偷东西还是她唆使的。”他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同时将页面往下拉,“哈!”他突然叫道,“她养母在1994年被她的第二任丈夫杀死!”

他按住手提电脑中间的红色按钮,页面逐步下滑,“酒后过失杀人。家庭暴力,长期打骂,不工作,拼命要钱……看来这位养母后来找的男人是个流氓。她曾经想离婚,但多次遭受威胁,殴打,没人帮她,还找过妇联……她养母的姐姐说,这个男人也曾经威胁过他们,所以彼此早就断了来往……1994年6月9日,盛容上庭作证,证实养父杀人过程,她是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