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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住了。

一栋黑黢黢的二层小楼,阴森森地矗立在夜幕下。

好像……

思缈琢磨了半天,不知道用什么词比喻才好。

“我们先进去看看。”说着,蒙如虎把车熄了火,下了车,李家良跟在他后面,走进了小楼。

风似乎小了一点。车里异常安静,焦艳不由得把身体向蒙健一贴得更近了些。

楼哆嗦了一下似的,前厅的灯亮了。蒙如虎从楼里走出来,跑上驾驶位,一边拔着车钥匙一边骂骂咧咧地说:“不知道咋搞的,楼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老李推开小卖部的门,发现吃的倒不少,咱们今晚只能吃泡面啰……走吧走吧,客房还是挺干净的。”

众人下了车,向楼里走去。

刘思缈走在最后,边揉捏着酸麻的胳膊和腿边极目远眺。风将夜色吹得淡了一点儿,不远处,有一片诡异如磷火般发亮的椭圆……

那是什么?

“眼泪湖。”耳畔,突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

是李家良。

这个一路上表现得温和慈善,甚至有些唯唯诺诺的老人,此时此刻,凝视着那片湖泊,双眼放射出两道冰冷、决绝、镇定,而又充满归宿意味的光芒。

然后,他就走进了楼里。

诡异的人,诡异的楼,诡异的湖泊,诡异的旅程……

思缈不禁倒退了两步,重新看着眼前这栋两层小楼,突然找到了那个一直没想出来的比喻,没错,这个比喻既适合这栋楼的形状、色泽,更适合它周身散发出的气息:

像一口棺材——

她确定。


[1] 心理或生理某一部分的缺失,会在其他部分得到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