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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讲习期间讲师不厌其烦地警告,以下这种时候特别危险。在你太无聊、太懒惰,或根本是累到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在你只想回到烂汽车旅馆睡觉,等到早上头脑清醒后,寄出一个满满的包裹给汉姆在米兰长年痛苦的婶婶,里面包含了所有拉若·艾瑞奇医生告诉过你的东西,包括她一份未发表过的报告复印件,内容是药品岱魄拉瑟的有害副作用,如视力模糊、出血、失明以及死亡,此外也附上马可斯·罗贝尔在内罗毕的邮政信箱号码,另外一封信则描述,万一自己遭外力阻挠时,下一步应怎么做。与美女共处一室,他有意识且刻意让警戒防线出现缺口,而这位美女与自己同样处境卑微,站在身旁以亲切的手指帮他量脉搏,这时无法遵守行动保密准则的话,就不会找不到借口了。

“不该让别人看到你跟我在一起,”他气若游丝地反对,“他们知道我来这里。我只会害你情况更糟。”

“不可能更糟糕了,”她反驳,“我已经吃尽了苦头。”

“你的车子在哪里?”

“走五分钟就到。你能走吗?”

这种时候,虽然贾斯丁已精疲力竭,仍然想起可以用他在伊顿公学培养出来的礼仪和骑士古风当做借口。单身女子晚上应该有人陪她走到马车,不应该让她暴露于匪徒、拦路贼、江洋大盗的危险中。他站着。她一手伸进他手肘下,两人共同踮脚穿越客厅,来到楼梯口。

“晚安,小朋友,”艾米对着关上的门大声说,“祝你们玩得开心。”

“你真好。”贾斯丁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