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第7/9页)

这种环境下,维克想,喝醉了也就罢了。

现在,餐馆里吃午餐的高峰已经到了,他们三个穿着衬衫坐在角落边的一个小隔间里,吃剩的汉堡包放在一十蜡纸上,啤酒瓶散堆在桌上,烟灰缸翻倒着。

维克想起他和罗格坐在波特兰的黄色潜水艇的那天,他们当时正在讨论这次旅行,那时所有麻烦都只是生意的麻烦。他感到一阵乡愁,他怀念那段时间,也想知道多娜和泰德正在做些什么。只要找还没有醉得忘了,他想,今天晚上给他们打个电话。

“现在想做些什么?”罗布问,“你们想在波士顿逛逛街,还是立即去纽约?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弄到从波士顿到堪萨斯城一线上的机票。也许看着乔治·布莱特在墙上弄出几个洞,会让你们很开心。”

维克看着罗格,罗格耸了耸肩说:“直接去纽约,我想,当然要谢谢你,罗布,不过我们谁都没有心情看棒球。”

“我们在这儿没有其它事要做了。”维克同意,“计划中的许多时间要用于绞尽脑汁考虑各种问题,不过我想,我们在做最后一次场景上想法已经一致了。”

“还有大量的毛边。”罗布说,“不要太骄傲了。”

“我们可以磨掉毛边。”罗格说,“和做市场的人讨论一天应该就可以做到了,这是我的看法,你同意吗,维克?”

“可能要两天。”维克说,“即使这样,我们也没有理由不把预期的时间大大缩短,现在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然后做什么?”

维克咧着嘴笑了,“然后我们打电话给夏普老先生,定一个约会的时间。我想象结果是我们会直接从纽约去克利夫兰。不可思议的神奇旅行。”

“到克利夫兰,然后死去。”罗格忧郁地说,他把剩下的啤酒倒进杯子里,“我实在等不及要看那个老屁。”

“别忘了还有那个小屁。”维克说,微微咧着嘴。

“我怎么会忘了那个小混蛋?’’罗格回答,“先生们,我建议再干一杯。”

罗布看了看表:“我确实该——”

“最后一杯。”罗格坚持,“只要你们想:昔日重来。”

罗布耸耸肩,“好,但我还有一个业务要跑,别忘了。即使没有了夏普谷制品,仍然会有许多长午餐等着我们。”他把杯子举向空中,摇动着它,直到一个侍者看见他向他点点头。

“告诉我你实际的想法,”维克问罗布,“别胡扯,你想我们完了?”

罗布看着他,好像要说什么,然后摇了摇头。

罗格说:“不,说吧。我们都乘着同一条豆绿色小船出海,或乘红浆果活力百纸盒,或任何东西,你觉得它开不动了,是不是?”

“我认为我们已经完全没有了机会。”罗布说,“你们会准备出一次漂亮的演说——这是你们的拿手好戏,你们会在纽约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我有一个感觉,纽约做市场调查的人能说的一切也都会向着你们。彦西·哈灵顿……我想他会感情汹涌得让他的那颗该死的心都跳出来,那是他临终床上的场景,他会干得那么好,以至于他能把《黑色的胜利》里的贝蒂·戴维斯演得像《爱情故事》里的艾丽·麦克格罗一样。”

“嗅,但根本不是那样——”罗格开始了。

罗布耸耸肩,“是的,可能有点不公平。好,那么就把这称作他的谢幕演出,或随便你们给的什么名字。我在这个行当上已经干了很汉时间了,这段时间足够让我相信,在谢幕广告上演三到四周后,屋里就再也不会有一只干眼了。它会打动每一个人,但是——”

啤酒来了。侍者对罗布说:“约翰逊先生要我告诉您,有好几个宴会都等了他很长时间了,马丁先生。”

“好,你跑回去告诉约翰逊先生,这里在干最后一杯,让他别把裤子急潮了,清楚了吗,罗基?”

侍者笑了,倒空了烟灰缸,点点头。

他走了。罗布转向维克和罗格,“那么压台词是什么?你们都是很聪明的孩子,应该不言自明。”

“夏普就是不愿意道歉。”维克说,“这就是你的想法,我说得对不对?”

罗布举起啤酒瓶向他致敬:“你可以当班长了。”

“这不是道歉。”罗格哀怨地说,“只不过是个该死的解释。”

“这是你的看法。”罗市回答,“但他会这么看吗?问问你自己。我总共碰到过那个老头两次。他会把这个场景看作是一个船长抛开妇女和儿童不管,第一个从正在沉的船上逃走,这种原型比比皆是。不,这就是我想到的会发生的事,朋友们。”他举起杯子慢慢地喝着,“我想,一个有价值,但时间很短的关系很快就要结束了。夏普老先生会听听你们的建议,他会摇头,他会请你们离开,永远离开。下一个产品形象公司会由他儿子来挑选,他根据他觉得哪一家公司能让他最自由放纵地实施他那些胡思乱想来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