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头罩(第19/19页)

哈,原来是池袋警署的吉冈先生,原本在我眼里有些萎缩的吉冈,此刻在我看来,却是如此地亲切。吉冈看我停下水果刀,微笑着对我说:

“阿诚,你们这次干得不错。那个名叫瓦拉迪的家伙被查出非法居留,已经被我们移交给出入境管理局了。”

说完,吉冈便朝店内坐着看棒球比赛的沙雅挥了挥手。沙雅因为此事两次到池袋警署做笔录,而负责的正是吉冈,所以两人早就认识。

沙雅注视着吉冈,眼睛中透着兴奋和安心。吉冈朝他喊道:

“嘿,近来过得还好吗?好好学习呦,以后可别变成阿诚这样,天天没出息地蹲在这个破地方卖哈密瓜!”

我哈哈大笑,把四分之一个削了皮的哈蜜瓜串上精致的新竹签,边递给吉冈边打趣他说道:

“敢笑话我,你自己比我强哪去,你那件头屑打堆的大衣该穿了有十年了吧?!”

我还在念中学时,就认识吉冈了。他那时与现在一样穿着米黄色的大衣,唯一好点的就是当时他的头发还没现在这么稀疏。而十年之后呢?我已由一个学生郎变成了水果贩,而吉冈似乎除了那头头发变得越来越少,一点也没有变化。

十年以后,沙雅十年后会变成什么模样呢?这恐怕是一个谁也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所以,我们还是好好地珍惜过现在的日子吧。

我和吉冈相视而笑,尔后我朝店里喊道:

“沙雅,你也过来吃点哈蜜瓜吧!”

在五月这晒得人心暖暖的阳光下,我们三个自得其乐的“穷光蛋”就这么逍遥自在地在西一番街的人行道上并肩吃起哈蜜瓜来,试想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事比此刻手里的哈密瓜更让人垂涎欲滴的呢?

吉冈吃完,就把竹签随地一扔,真搞不明白这些文明秩序的维护者怎么这么不注意卫生。他跟我们俩个说还有些文件得处理,便沿人行道走回了池袋警署。

看着奔忙得有些驮背的吉冈,沙雅又用他那招牌式的合掌,朝积满头皮屑吉冈背影施了一礼。

我?你问我在做什么?呵呵,不怕你们笑话,我也在沙雅一样,朝那家伙的背影合掌膜拜呢。

毕竟一个人值不值得尊敬,和他有多少头发或多少钱是没有必然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