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头罩(第10/19页)

“这有什么困难?伴游公司大都是没什么靠山的,再说这家伴游公司还敢用未成年人牟利。报个警不就把他们整趴下了吗?”

阿崇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么一来欢乐之夜就会被勒令停业,沙雅也就恢复自由身了。不过,我还没弄清楚贾隆·瓦拉迪和沙雅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而且沙雅的爸爸听到瓦拉迪这个名字时的反应,也颇让我意外。我向这位池袋不良少年的国王说道:

“我想再深入调查一下那家伴游公司。所以暂时先不要向警察报案好吗?”

“那就随你便吧。看来这次就用不上我调人手了吧?”

虽然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但我还是莫名其妙地向阿崇说了一句:

“等这次事情解决后,咱们一起去看场电影如何?”

“唉呦,怎么突然想到要请我看电影啊?”

阿崇似乎有点惊讶。其实我提出这项邀请的理由是我觉得他随时都有部下随侍在侧,不仅很无趣,在精神上恐怕也不会太健康。于是我向电话那头说道:

“整天和那些跟屁虫在一起呆着,小心自己变成寄生虫哟!”

这下我清楚地听到他的笑声了。

这是个好征兆。沉默了片刻,只听他那酷酷的声音说道:

“好吧,我先考虑考虑。”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不过,我却觉得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比任何时候都要动听悦耳。看来连机器都会体察主人的心情。

第二天依旧下着蒙蒙春雨。我一打开店门,理好货,便急冲冲地把店里的生意交给老妈看着,然后背起一只沉甸甸的登山包,雄纠纠地走上街头。我走进水木街上的瑞穗银行,从寒酸得可怜的户头中取出三万日元的“巨款”。离开银行后,我在前往位于北口的宾馆街途中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欢乐之夜吗?”

“是的,我能帮您什么呢?”

话筒那头传来一个男人轻声细语的回答。

说老实话,自己主动打这种电话还是第一次,所以定在雨中的我犹豫了好长一番才问道:

“我没上你们那去过,我想先问一下你们那的收费行情。”

男人跟背书一样说完基本情况,然后又说了声“在附近旅馆登完记后再来电,我们将热情为您服务”之类一类的话,随即准备挂断电话。我赶紧说道:

“慢。我朋友跟我说你们那最有特色的是有东南亚的男孩,而且只有十四、五岁?”

伴游公司的接线员有些兴奋地笑着回道:

“当然有,他的年龄我不大清楚,不过他的生意很好,但你今天运气好,如果你要的话,马上就可以为您安排。”

“好,我就点这个男孩吧!”

“请问怎么称呼?”

我当然不能说我的本名,于是随口说道:

“我姓吉冈。”

这是池袋生活署安全课刑警吉冈的姓氏,每次碰到这种情况,我都会拿他的名字来虚报。每次用完他的姓我都要在心里向这位可怜的刑警道声不好意思。

挂断电话后,我便走向位于池袋二丁目的宾馆街。我专门挑了一间费用便宜的破宾馆,赶紧钻了进去。进门就是一个小小的服务窗,里头有一个只看得见腰部以下的老头子,他不发一语地递给我一串钥匙。

这个宾馆很旧,不论是墙面、大厅还是摆设。我接过那串钥匙后就搭大厅旁那架老掉牙的旧电梯上了五楼,在昏暗并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走道上好不容易找到那间号码怱明怱暗的房间。一走进房内,我便拿出手机按了重拔键,电话一通,又是那个轻声细语的男人声音,我对他说道:

“我是刚才打电话给你的吉冈,现在已经进旅馆了。我现在在北口的“超客旅店”五〇四号房间。”

大概干特种服务业的人说话都这个德性,只听那男人的嗓音简直和女人一般轻柔:

“我马上去电确认。请您稍候。”

我把登山包往沙发上一扔,然后整个人往后一仰,躺到了床上。不一会,枕边的电话就响了。那边一个男声问道:

“请问您是吉冈先生吗?”

我一回答是,那男人就如如释重负一般高兴地说道:

“十分钟以内,您指定的外国男孩就会到您那儿。”

道了声谢后,我便挂断了电话。

现在我该忙起来了,我从登山包里取出一座小型三脚架和一台V8,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安装好,那男子说的果然没错,时间才刚过十分钟,我身后的门铃声就响起来了。我一解锁打开门,便看到了低着头站在昏暗走道上的沙雅。此时他的白衬衫已经整件都变得皱巴巴的了,看也没看我一眼就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