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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行的。”我忍不住插话,“如果那个人患有精神分裂症还是精神障碍,只是把他软禁,也不会好转的。为了本人着想应该交给医生。现在这样,对周围的人来说也不好。”

  

  即使是轻微的精神障碍,我也不认为软禁一一而且是关进土牢一一这样的待遇会有什么用处。特别是此一领域,日本的风俗依然落后,虽然其他国家似乎也先进不到哪里去。

  

  听到我的话,常信点了两三次头。

  

  “或许就像您说的。只是,我听说博行师父后悔自己的愚行,最近每天都在坐禅,或许他已经恢复了。我了解了,关于博行师父的事,贫僧会想办法的。总而言之,因为发生了那起事件,贫僧才会被交付典座这样的重责大任。”

  

  “那起事件指的是什么?总觉得才刚解决了一个问题,新的问题又接着冒出来,让我这个刑警觉得棘手极了呀。”

  

  益田说道,歪着嘴露出奇怪的表情。

  

  “唔……不过这事关个人名誉,在弄清楚它确实与这次的事件有关之前,贫僧实在是不好相告。”

  

  “这样啊……那我会报告山下先生,说有这样一个人,可以吗?”

  

  常信说“无妨”。

  

  益田似乎完全陷人沮丧。

  

  这也难怪。

  

  因为京极堂这番既啰嗦又拐弯抹角的排场,似乎与解决事件无关,益田只是被京极堂当成棋子任意摆弄而已。

  

  “这样啊……那,托雄的证词也不是骗人的了。再度堕人五里雾中了哪。”

  

  常信露出奇怪的表情:“益田先生,请问托雄的证词是……”

  

  “哦,托雄作证说,你在夜坐的时候,了稔和尚从你的草堂一一觉证殿走出来。”

  

  “这……贫僧不知情,没听说过。”

  

  “什么?托雄什么都没说吗?是怕忘了经本这件事曝光,会被你责骂吗?”

  

  “忘了经本?这事贫僧也不知道。他对警方这么说吗?”

  

  “是啊,所以你才会被怀疑。”

  

  “不,托雄有可能把经本忘在觉证殿吗?就算万一真的忘了……不,可是为何了稔师父会到觉证殿……”

  

  常信纳闷不已。

  

  “对了,那个人真的是托雄吗……?”

  

  “咦?”

  

  “昨日僧食九拜之后,贫僧将粥交给净人[注>,拜会贯首之后.送粥到博行师父那里去。平常是由库院的僧侣送去的,但是慈行师父说还有警察和采访的人在,小心为上,所以……哦,关于博行师父,因为他无法随意离开土牢,所以我们判断与事件无关,才没有向警方说明。”

  

  益田这次稍微噘起了嘴巴:“然后呢?”

  

  “我离开土牢时,看到一个僧侣。因为很远,无法确认,不过贫僧以为是托雄。那名僧侣往食堂那里走去了。不过仔细想想,托雄那个时候……应该是和各位在一起吧?”

  

  常信突然问话,敦子一瞬间感到困惑,用食指按在额头上思考:“咦?时间约是几点?”

  

  “贫僧在贯首那里,大约五点二十分,待了约摸十分钟。五点半开始行钵。贯首在同样的时间用膳,贫僧也是。但是我想要先给博行师父送粥,所以……对,是在行钵的时候。”

  

  “那么我们人在食堂里,托雄当时在吗?我不记得呢。关口老师记得吗?”

  

  完全没有记忆。在我的记忆当中,带路的两个僧侣长得一样……不,脸是一片平坦的,连名字也记不太清楚。

  

  “不晓得。我被和尚们用斋的景象震慑住,看得出神了。可是。当时益田先生也跟我们在一起呢。”

  

  “我?我在看鸟口先生拍照。呃,那个时候各位还算是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