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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下一个就是您,要您小心?”

  

  “是的。”

  

  “为什么?为何了稔、泰全之后会是您?”

  

  “与脑波调查有关系是吗?”

  

  “你说的……没错。”

  

  敦子说道:“这么说来,泰全老师是不是说过,赞成这次调查的有了稔和尚,还有这位常信师父?老师自己也赞成,而慈行和尚反对。”

  

  “是啊是啊。泰全老师说,是常信师父你强烈坚持接受委托的。咦?等一下,那个时候……我记得老师说佑贤和尚的态度是怎么样都无所谓。关口老师,对不对?”

  

  “是啊。”

  

  益田说的没错。从老师的口吻听来,感觉上正面反对的只有慈行一个人。

  

  常信有些激动地说:“不对,佑贤师父是反对的。他只是和慈行师父不同,没有说出口而已,其实他是最为反对的!贫僧决定接受脑波调查以来,不知道有多么烦恼。贫僧无法承受他那无言的压力!”

  

  “可是如果你那么害怕佑贤和尚的话,罢手就好了嘛。就写封信还是怎么样,说之前虽然答应了,但结果还是不行就好了啊。

  

  “联络工作是由了稔师父负责的,他赞成调查。而且老师和贯首,最后连慈行师父都答应了。就连允诺的回信也是慈行师父撰写的。只凭贫僧一己的意思,已经无法拒绝了。”

  

  “可是佑贤和尚既然不愿意,干吗不说出口?默默地不说,其实心里反对,这样根本不算数。都已经用多数决作出民主裁决了吧?在讨论时也不表示意见,却这个样子……”

  

  “他就是那种人。”

  

  “刚才你不是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修行僧吗?”

  

  “所以说,他只是个了不起的修行僧罢了。”

  

  此时,京极堂制止益田似的说道:“从您的口气听来一一佑贤和尚只对完成自己的修行有兴趣是吗?”

  

  常信再一次浑身痉挛,微弱地回答:“您这种说法,我觉得也有些不同……”

  

  “这就暂时搁一旁吧。无论佑贤和尚是个怎么样的人,在您的眼中看来就是那样吧?”

  

  “是的。”

  

  总觉得常信破绽百出。益田间不容发地趁虚而人:“就算退一百步,假设佑贤和尚反对脑波测定好了,但是慈行和尚不是反对得最为激烈吗?如果反对脑波测定是这次的杀人动机,那么先怀疑慈行和尚才合理吧?而且还有刚才杀猫的事,在我听来,那个和尚更加可疑。”

  

  敦子应话了:“可是益田先生,如果脑波测定是动机的话一一虽然我认为这种事不可能是动机一一慈行和尚反而不太可能是凶手哟。”

  

  “为什么?”

  

  “因为慈行和尚是知客兼监院,他拥有相当大的权力啊。如果他真心反对,怎么样都能够阻止才对。他根本没有必要在决定实施调查后,才为了阻止而杀人啊。说起来,回复我们的是慈行和尚本人。就算是以多数决定,或这是贯首下的裁决,如果慈行和尚拥有甚至犯下杀生戒也要提出异议的信念,他会亲自写什么应允的回信吗?”

  

  “你说的是没错……是这样的吗,常信师父?”

  

  听到益田的问题,常信脸颊紧绷地生硬回答:“慈行师父确实是激烈地反对,但是这次的调查,最后变得与他没有关系,所以……所以我认为他不是凶手。不……那绝对不可能。”

  

  “你有什么根据吗?”

  

  “我有根据。而且,至少慈行师父不可能是杀害了稔师父的凶手。首先,该怎么说,他有那个时候他不在那里的、叫什么的证明……”

  

  “哦,不在场证明。”

  

  “没错。贫僧听警方说,了稔师父遭到杀害是他失踪当晚的事。但是当晚贫僧与慈行师父在一起。贫僧有些心事,这一个月以来,都主动夜坐。那天晚上贫僧也去了禅堂,而那个时候,慈行师父带着侍僧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