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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猫,是狗。不过就像你说的,天落馒头狗造化。碍事者消失了,这不是很好吗?话说回来,刑警们怎么了?”
昨晚应该有三名左右的刑警在这里。
“哦,他们不到五点,就全部出发去明慧寺了。听说鉴识人员一早就会过去。现在还在这里的只有益田先生和两三名警官而已。哦.来了。”
和復木津交替似的,以益田为首,敦子和饭洼小姐也进人大厅。
我自以为醒得很早,但似乎是最后一个才起床的。
饭洼后面跟着京极堂。
益田说着什么。
“那么……不过中禅寺先生也有工作要做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关口老师,早安。”
在我睡觉时发生了什么事吗?京极堂已经打算要插手干预事件了吗?
“喂,京极堂,你要做什么?迫于情势,你打算干预事件了是吗?”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有我的事要办,要说几次你才会懂?我正拜托益田,等会儿让我跟常信和尚稍微谈一谈,我有事想请教他。”
“跟常信和尚?益田,可以吗?”
“当然了,说个话也不会怎么样,所以我许可了。而且你们又不是嫌疑犯,这话只能在这里说,菅原兄好像在怀疑常信和尚呢。哈哈哈,没有大人在,我可以畅所欲言了。”
“益田,随便把那种事泄露给一般民众,可是个大问题,是侵害人权。严守搜查上的秘密是警官的原则吧?”
京极堂以他一贯的口吻说,但益田似乎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斥责了。
“对、对不起,我、我这人就是嘴巴太不牢靠。”
“我了解。”鸟口用力点头。
常信和尚僵直地坐在别馆的坐垫上。
他背对着壁龛。
不是坐禅的姿势,而是跪坐。
常信和尚穿着那身华丽的袈裟,紧抿双唇,睁大眼睛。缩着脖子。
壁龛上摆着花瓶,里面插着像是梅花的枝桠。
背后挂着水墨画的挂轴。
在它的前方,明慧寺的典座全身僵硬地坐着。
益田坐在右侧。
京极堂坐在正面,我和敦子并坐在他后面。
鸟口与饭洼待在纸门外面。
常信一语不发,也没有打招呼。
我想常信可能搞不清楚状况,益田究竟是怎么对他说明的?
不,京极堂究竟是用什么说词说服益田的?老实说,我自己也不太明白我们为何会列席这种场面。
京极堂行礼之后说:“敢问是明慧寺典座知事、桑田常信师父?”
态度殷勤有礼。
“没、没错,贫僧就是桑田。”
“初次见面,我叫中禅寺秋彦,在武藏野经营一家旧书店。后面的敦子是舍妹,听闻她前日及昨日给贵寺添了许多麻烦,首先请容我代她致歉。”
“呃、不。”
“其实我昨天就想前往贵寺拜访,但是抵达这家仙石楼后,获知凶讯,进退不得。”
“虽然不知您有何贵干,但现在……纵然去了也无法如愿以偿吧。”
“是的,因此才在这里……”
房间并不是很温暖,常信的脸上却冒出汗珠。
“警方说常信师父的性命受到威胁,因为危险,所以我增加了同席人数。若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担心常信师父会感到不安。”
“不安?”
“即便是虚静恬淡、则天去私的佛家师家,面临攸关性命之大事,亦另当别论。像我这种来历不明的初识之人,也不能随便信任吧?”
“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