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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田说得冠冕堂皇。

——后南朝绝后,长禄之变怎么了,筋目这样了,熊泽很糟糕。

这不就是山田春真在高野家所说的事吗?木场确实这么说过。

关口瞄向木场,他果然有反应。

京极堂也有点在意着木场,但继续说:“知道得真是详尽啊,鸭田先生。能够懂得这么多的话,那不足为信的熊泽天皇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丑角罢了。但是,你似乎实在了解得太过详细。奥吉野至今交通仍然相当不便,那里有人供养后南朝末代王裔,知道这种事的人很少吧。如你所言,川上村里有尊义王和自天王的坟墓,筋目的人仍然一年一度执行自天王的供养仪式,这都是事实。”

“对,是事实。”

“但是鸭田先生,这仪式是一种秘密祭典,并非一般为人所知的仪式。当然,当地的人如此坚信,我也认为是真的,不过宫内厅并不正式承认。”

“不过,知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吧,我的个性就喜欢这类的故事。”

“那的确是的。奥吉野虽是很险峻的地方,但也不是说去不了。我也没有调查你是否去了奥吉野,假使没去,你因为什么其他的动机而引发兴趣,调查了那里的事——这么一来,如你所言,知道也不稀奇。但事实上,据说山田春真也说了与你现在所说的内容相同的事。”

“山田?”

“你认识山田春真先生吧?前些日子,在这附近的二子山自杀的和尚。连他都知道这些事,关于这点,该如何解释呢?这是偶然吗?”

鸭田稍稍迟疑了:“那叫山……山田春真的,是在我那里做杜氏的山田的儿子——春雄吗?战后我就不知道他的消息了。并且,那种……他人的发言我无法负责。”

“唉呀呀,那就奇怪了。山田春真先生应该就在这寺院里修行吧。”

“喂!京极,这点应该还没有查到才对。关于山田,只知道他是与鸭田酒造有关的人!你倒说说根据。”

京极堂的影子缓慢地转向这边,回答木场的疑问:“那是啊,大爷,因为这里是日本唯一的立川流寺院,刚刚那位文觉长者也承认了。那么就只能认为春真也是文觉大人的弟子。”

“山田是个叫什么立川流宗派的和尚吗?为什么?有关那家伙的情报,只有说是真言宗的和尚,只有这样而已。”

“毒菇杵啦,大爷。”

“啊?”

“山田春真所拿的法器——高野前教师的夫人看到的金刚杵,不是一般密宗所使用的独钴杵,也不是三钴杵或五钴杵。是一边三股,一边双股的特殊样式。三股表示男性,双股表示女性,是称为‘割五钴杵’的法器。”

“啊,小榎……”

榎木津说过双股和三股。

“只有立川流使用割五钴杵。”

“因此,使用那法器的立川流寺院只有这里的话,就只能认为山田春真先生是那位文觉长者的弟子了。”

“这么说,那……那个高野老先生好像说了山田去的是神奈川一带的寺院,但是,长门大叔说寻遍神奈川的寺院也没找到啊,啊,这里不是寺院,所以沒查到吗?”

“对,这里是鹭宫家私人所有的土地,所以——你不会不知道的,鸭田先生……”

“所以你要说什么!”鸭田突然发出粗嘎的声音,“的确,这里是鹭宫家的财产,山田春真是在此修行的和尚。但是,这种事完全无法证明我们一族是后醍醐帝的后裔。再说,你自己刚刚也说了后醍醐的后裔在自天王时绝后了,不是吗?”

鸭田说完,堂皇地越过京极堂,靠近文觉。

京极堂让鸭田过去后,说:“我说,后南朝绝后了。”

“那不就意味着不可能有后醍醐的后裔吗?”

“不,有可能。”

京极堂对威吓不为所动。

“鹭宫家本来住在哪里——这是关键。如果追溯鹭宫家,应该是来自诹访附近,天龙川沿岸的下伊那大川原。调查这件事可费工夫呢。不过,我因此大概找到了头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