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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风吹过杂草,也教人心跳加速。

然后……男孩走到了某神社。

“在那之前,我对神社的感觉与寺院不同,没有任何厌恶感或恐惧感。神社不举行葬礼的,对吧?不敲钟,也没有坟墓,不是吗?所以神社里不会有骨头。小时候,对,很喜欢祭典,所以反而对神社怀有好感。”

因此,对男孩白丘而言,通过那里反而觉得很好。大概是以为通过神圣且清净的神社,有利于逃离发出死人味的不详之地吧。

那神社,在白丘的记忆里名为“键取神社”,有来头的神社。能登的神外出时,只留下那神社的神,请他保管钥匙,在家留守,因此才被如此称呼——白丘是这么听说的。也就是说,那里是有神明常驻的神社,这样的话,无论如何都很安心,男孩白丘这么想。

然而,男孩白丘在那里看到了某样东西。

“人影,不,不是人影。明明没有灯光,却看见淡淡地浮出白色的什么。因为当时连一盏灯都没有。灯笼的烛火让人觉得很没有安全感,黑漆漆的。那东西刚开始雾蒙蒙的,渐渐地看得出人的形状。真的好恐怖。全身毛发因害怕而竖起来。刚开始我以为是幽灵,但是,那个,把灯笼提高仔细一瞧。”

确实有鸟居,也就是说,那东西在神社里面。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死人不可能进得去神圣结界里,竟然有幽灵。

“于是我重新思考。说不定那时神明,神圣的神,出现在我这任性的小鬼头面前了——我这么想。”

男孩白丘相当好奇,为了靠近一点而踩上石阶。

正是所谓看到恐怖事物的心境吧。

一如所料,有人正在欢送神主出门。

神主有四位——应该是吧。

说不定是男孩白丘能确认的只有四位。

不知道名称,白丘先如此解释后,开始说明他们的装扮。降旗也不知道正确的名称,白丘说是白色衣服,加上华丽的和式长裤,并戴着冠帽。降旗虽然无法明确地想起,但也大致可以想像。就是神主。

“我想应该就是神主没错。当时,因为再怎么说,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是幻梦般的情景。晚上嘛,哎,大约十点吧,总之因为附近黑漆漆一片……”

黑暗的结界浮现四名神主。高耸的鸟居,神社庄严的形影。的确,对于发着抖急着赶路的夜行男而言,是一幅非比寻常的景象。

男孩躲在鸟居的阴暗处偷窥。

神主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不是这里。”

“这里也没有。”

“那么是善光寺吗?”

“说不定已经亡佚了,反正那地方只是秉承中国思想的寺院。”

“话虽如此,那地方是我等圣地,创建时似乎也兼备了神宫寺吧。社僧也不是那么多。这样的话,或许有流传下来。”

“什么?古老故事。那寺院如今是受天台和净土庇护的大寺院。没有人传承神世时代的事情了。地点应该搬迁过了吧。”

“但是,那个时彦神别社吧。”

“那里还有子神,共两神喔。”

“所以可能性很高。”

“善光寺吗?”

“一听到善光寺,我就想起了般若之钟的传说。骨灰坛的盖子在善光寺打开了,我没有忘记。我一边起了不详的预感,一边竖起耳朵。”

“不在下之乡吗?”

“生岛足岛没有地板,很奇怪吧。”

“真是愚蠢。要挖掘社殿吗?那是不可能的。再说祭神也不同啊。”

“但是故事里有。即使祭神不同,生岛足岛是还留着太古时代外观的圣地之一。”

“说不定是东北啊。称为诹访社的神社,多如繁星。”

“那是后世祭祀的分社吧,我神并没有造访。”

“还是必须追踪足迹,我们从出云相传的清手出发。”

“你这么说的话,不如就在通过点的地点,祭祀首级吧。”

“但是,越后的知贤大人有手臂和双足,那里不也只是路过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