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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包包放在这里,加菜子则是在这一带。”

动作一点也不迟疑。

“但这岂不是很奇怪?你们两个不是要一起去什么——湖?要去那地方所以才在这等车吧?一般而言朋友出游不是都肩并肩站在一起?总会谈天说笑的吧?”

或许这只是木场这种年过三十男子的刻板印象,搞不好年轻女孩子没这种习惯——木场脑袋的角落隐约地这么认为,但立刻否定了这股想法。

普通情况下,应该还是会肩并肩等候才是。

“因为加菜子她——哭了。我第一次看到加菜子哭,所以……”

阳子的表情笼罩上阴影。

“哭了?楠本同学,你说加菜子那天哭了吗?”

“是的。所以我才会觉得不要看她的脸比较好。”

所以才站在她身后三尺(一公尺)的地方吧。

“然后呢?那个男人又是?”

“我一直注意前面,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大概是那方向。”

赖子指了指自己的左后方。

“福本。”

木场指示福本,愚钝的年轻警官这次倒还挺机灵的。

“这样吗?”

福本从左后方绕过来推了木场的背。

“不是这样,还要更用力一点,碰地一声推下去。我吓得跌到地上。不、不对,那个男人顺着推倒加菜子的反作用力,也顺手从背后把我推倒在地。”

“那么,就是这样咯?”

福本双手碰地推了木场一把后转身再推了赖子。

“不——我想大概是逃走的途中撞上我的。”

“啊,原来如此。”

福本转身故意用身体冲撞的样子。

“而我则是这样。”

赖子身体旋转半圈后跌坐在地。确实,记得那时赖子是瘫坐在地上。

“我懂了,那你有看到他的脸吗?”

“是一张很可怕的脸。”

“更具体一点。说可怕,我的脸也很可怕咧。”

木场或许是开玩笑才这么说,但似乎没人这么觉得。

“眼神很锐利——可是见到他的脸只有一瞬间,没看到很清楚,只记得全身穿黑衣,手上还戴着手套的样子。”

描述地很具体。木场看了一下阳子。

“这女孩的话,你觉得如何?是真的吗?如果是的话——这确实是犯罪行为。对了,阳子小姐,加菜子现在能说话吗?一直都没机会问你这件事,如果能说话的话应该有听她说过什么吧?”

“很遗憾的,加菜子还没办法说话。意识有时会恢复,但还是很朦胧。所以我也没听她说过事故——事件发生时的状况。”

“刑警先生,你在怀疑我吗?”

赖子又再次朝木场放出他穷于应付的那种眼神。

“我、我才没有说谎——”

“哭什么哭!”

木场大喝一声。

再也受不了了,不能老是被小姑娘的眼泪牵着鼻子跑。

现在的木场已经与跟赖子初次见到时的木场不同。

赖子似乎受到很大惊吓,眼泪也停了。

敌人的真面貌已经逐渐明朗,木场的脊椎似乎又再度涌出干涸了数年的能量。

“如果这女孩的证言属实,加菜子小姐便是差点被人杀害,而现在又有某人下预告信要来绑架,我不认为这之间毫无关联,很明显的,有敌人针对你们姐妹而来,我是局外人,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向你询问详情。阳子小姐,如果你方便,是不是能对我说——”

“请等一下——”

阳子没看着木场,出声打断木场的话。

“——木场先生。为什么你那么执着地要卷进这件事情当中呢?就算楠本同学所言不虚,你只需向石井警部进言即可,不是吗?毕竟你只是个偶然碰上事件的、过路人。”

石井就是刚才那位神奈川本部派来的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