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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下手持长棒向前伸出。

“找不到,只找到垃圾。”

“这里发现的是脚?怎么被发现的?”

“发现者是钓客,在湖底——其实也就那里而已,在海岸线上。”

“喂,木下,湖怎么会有海岸线。”

青木出言纠正。

“发现者是在那个码头的前端看到的,他原本好像是要开小艇出来,结果发现似乎有箱子类的东西沉在水底,还以为是宝箱。真愚蠢,不管它就没事,却还拿钓鱼杆去捅。”

青木抢走木下的棒子,站在码头前端把棒子插进水里。

“像这样,捅了几次后盖子坏了,于是里面的东西就——”

“浮上来了?”

记得中禅寺敦子是说脚浮在水面。

“没浮上来,是钓上来的,听说用油纸包着。真是吓死人的宝物,想都没想过会是脚吧。”

案情已经如此错综复杂,可见传闻有多么不可靠。

“箱子上缠着重锤?”

“不,箱子以坚固铁板做成,大约这么大。”

青木双手一比,约有二尺八寸(约八十五公分)左右。

“箱子的宽与高都很短,简直就是四角形的烟囱。脚就恰恰好收在里面,或者应该说塞在里面才对。所以当然浮不起来,毕竟箱子是用铁作的,而且还打造得很坚固,不容易坏。或许是丢进湖里时盖子撞到湖底的石头毁损了锁,所以才会被简单撬开——”

之后就发生大骚动了——年轻刑警说。木下接着青木的话。

“于是开始展开大规模搜查,但目前还没找到其他部分。本来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可是这里的搜查主任个性很执着。”

“搜查主任是不是木场啊?”

“嗯,毕竟搜查的主要单位是神奈川县本部嘛,我们只是来帮忙的。县本部申请了二十名左右的警力来支援,他们最近还在忙其他案子。”

我瞪了鸟口一眼。什么简单推理,场所既然在相模湖,当然是由神奈川县警出动。哪可能轮到木场这种下层警官当现场指挥啊,稍微想想也知道吧。鸟口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对了,怎不见木场?他性格暴躁,不会跟当地警察吵起来了吧?”

我一提到木场青木一脸困扰地与木下互望,然后无力地苦笑。

“木场前辈不在这儿,他最近实在很奇怪。”

“奇怪?”

“嗯,现在跑去插手管跟他完全无关……管辖不同的事件。因为是擅自行动,上头气得很呢。这几天我也没看到他人,今天原本该来的也是他而不是木下。大家都很生气呢,对吧?”

木下点头。

“完全无关?是什么事件?”

“嗯,那也是神奈川县警管辖的事件——啊,这个就算是关口兄也不能说。上头下令要保密。就是所谓的搜查机密。”

木下制止原打算继续说的青木,用下巴指示小艇小屋方向,两三个穿制服的警官与一个穿开襟衬衫的刑警望着这里。

“啊,糟糕,那个神奈川的警部补可是凶得很。抱歉,该走了。”

木下轻轻点头致意后,似乎想避开警部补的视线,从我们来的方向走去。站在码头上的青木也一副奇妙表情地说:

“唉,烦死了。我也先走一步——”

说完,快步跟在木下身后。临行前仿佛想到什么,又回头说:

“——啊对了,关口兄,刚刚那个阴阳师的妹妹,当杂志记者的——脸蛋很可爱的——那个女孩去那边的民家采访了,现在或许还在吧。”

中禅寺蹲子也来了。

两人离开后,我跟鸟口除了呆望着倒映在湖面的夕阳外也没事可干,只好准备回家。不知今天究竟来这里干什么,当然这附近也没半家卖红豆汤圆的店。

正当无事可做准备回车上时,眼熟的娇小女性——方才提到的中禅寺敦子朝这儿走来。敦子认出是我后,失声惊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