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缝针(第8/8页)



  他突然停了下来;用手轻轻地、坚定地把我推开。

  我倒在枕头上,喘着气,头一阵眩晕。某种捉摸不清的东西用力地牵引着我的记忆,令我紧张不已。

  "对不起,"他说道,他也气喘吁吁地,"那出界了。"

  "我不介意。"我喘着气。

  他在黑暗中皱着眉头,说道:"努力睡觉,贝拉。"

  "不要,我要你再吻我。"

  "你太高估我的自制力了。"

  "哪个对你更有诱惑,我的血还是我的身体?"我挑衅地问道。

  "那是紧密相连的,"不管他自己如何,他短促地笑了笑,然后脸色又严肃起来,"现在,为什么不停止冒险,睡觉呢?"

  "好吧。"我只得同意,和他依偎得更近了。我真的感到精疲力竭了。从许多方面而言,今天看来都是漫长的一天,然而我感到这事情还没完,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宽慰,好像明天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一样。这只不过是个愚蠢的恶兆——还有什么比今天更糟糕的呢?我只不过是被吓坏了,这是毫无疑问的。我努力地不让他察觉,把受伤的胳膊靠着他的肩膀,这样他冰冷的皮肤就会缓解这种灼烧的痛楚,果然,我一下子就感觉好多了。

  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或许睡得更熟一些的时候,意识到他的吻使我想起的东西:去年春天,当他离开我想把詹姆斯从我身边引开时,爱德华吻了我向我道别,那时我们不知道何时——或者是否——我们还会再见面。这个吻由于某种我无法想象的原因几乎带来同样的痛苦。我吓得失去意识,仿佛我已经置身梦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