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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他们好厉害,我们不要再打,会吃亏的,快走……”

猛白和永琪,正打得难解难分,猛白从来没有遭遇过这么厉害的对手,怎么打都打不赢,心里正在烦躁,听到慕沙的喊声,无心恋战。一阵冲刺后,就退向大象身边,象鼻一卷,猛白上了象背。猛白用缅甸话大喊:

“缅甸部队撤退!大家跟我来!”

永琪持剑就追,喊:

“不要逃!有种就打!”

箫剑快马奔来,大喊:

“五阿哥,不要追!我们的弟兄伤亡很重,赶快整理军队,看看伤亡情形再说!”

永琪站住,看着象兵部队快速撤退,看着满地狼藉。尔康也奔了过来。

“永琪、箫剑,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尔康关心的问。

“还好,我们都没事,你呢?”箫剑问。

“抓住了那个缅甸王子,又给他逃掉了!”尔康愤愤的说。

永琪跌脚大叹。

“我也好可惜!没有把那个缅甸王给抓起来!如果抓到了缅甸王,这场战争就结束了!本来可以速战速决的,太可惜了!”

三人站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向前遥望。看到遍地伤兵,呻吟不断,许多战马,倒在地上,不禁触目惊心。尔康咬牙切齿的说:

“那个缅甸王子,我跟他誓不两立!”

傅恒的情报错误,差点把永琪和尔康都送进虎口,真把他惊得一身冷汗。这晚在营地,大家谈起战役经过,依旧扼腕不已。营地上,都是受伤的士兵,军医在给众人包扎,担架还一个个抬来。

营火上煮着大锅饭。

傅恒、永琪、尔康、箫剑、刘德成及参将等,都在视察伤亡情形。永琪看得心惊胆战,沉痛的说:

“没想到象兵部队这么厉害,弟兄们不是断手就是断脚,都被大象踩伤摔伤的!看到弟兄们受伤的情形,我真后悔当时没有下令撤退!”

“五阿哥不要自责了,”箫剑说,“当时那个状况,撤退也来不及,象兵转眼间就到眼前,除了应战,没有第二条路!”

“还好,我们几个主将都没受伤!”尔康说,“傅六叔,怎么没人警告我们,有个象兵部队?让我们措手不及!对于要和大象打仗,我们想都没有想到,一点防备都没有!”

“奇怪极了!刘总兵,你遭遇过象兵部队吗?刘藻是被象兵部队打败的吗?”傅恒问。

“报告三位将军,这是第一次遭遇象兵部队,以前,我们只听说缅甸有象兵,从来没有见过!大家都以为,那大象笨笨的,怎么能打仗?谁知道这么厉害!”刘德成报告着。

“我们必须仔细研究一下,除了象兵部队,他们缅甸军队还有没有其他本领?那个缅甸王子,会一种细针一样的暗器,一定有毒,中了暗器的,几乎都死了!”尔康咬咬牙,“好狠的王子!”

永琪看着受伤的士兵,交代着:

“刘总兵,带一队人马,明天一早,就把这些受伤的弟兄送到车里去治疗,他们目前,不能上战场,带着他们会影响行军速度!”

“刘总兵,”尔康接口,“要派人督促军医,药品是不是充足,也了解一下!治好一个,归队一个,我们需要每一个战士!看样子,我们要准备长期作战!”

“是!”刘德成应着。

这时,一个士兵走来,大声报告:

“报告!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几位将军到帐篷里去用膳!”

尔康四面一看,问:

“这些受伤的弟兄,为什么还没有用膳?”

“报告将军,还没做好!”

永琪就大声说:

“去把准备给我们的晚饭,先拿过来给受伤的弟兄用!快去!多叫一些人,先侍候大家吃完,我们再吃!”

“是!”士兵赶紧跑走。

傅恒不禁惊看永琪和尔康,眼中露出佩服的神色。忽然领悟到,他们不是皇子驸马,他们是两位将军了。看他们为了伤亡那么难过,就安慰的说:

“你们也不要难过,刘总兵告诉我,猛白和那个王子,是带着象兵部队逃跑了,可见,他们遇到你们,也是招架不住,等于输了!”

“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永琪苦笑着说。

接下来,清军和缅军,有一段辛苦的战争岁月。在这段岁月中,永琪、尔康、箫剑都饱受风霜之苦。扎营,拔营,起营火,灭营火……大军行行重行行。风也好,雨也好,太阳也好,军旅生涯,没有任何诗情画意。几度短兵相接,都分不出胜负。每次面对战后的战场,硝烟处处,尸横遍野,都会带给永琪相当大的震撼。第一次了解到,人命,在战场上是多么渺小。他们三个,逐渐变成包扎伤口的好手,尤其是永琪,跟着军医,学了许多救人的技术,每次抢救伤患,他都身先士卒。尽管尔康、傅恒、箫剑苦劝,他都充耳不闻。数月以后,他和军医的技术,已经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