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又上热搜(第6/7页)

于是温白开了口:“那之后呢?”

林丘:“我师父发现这事后,因为关乎整个村子的命运,立刻去质问我师叔,问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带走的那个小鬼,很可能就是接引地气的关键所在,甚至是整个地穴的穴眼,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师叔否认了,说从那之后起,他就没再回过那个村子,也不知道村子发生了什么。”

周伟一言难尽,只说:“观主信了?”

林丘:“信不信也由不得我师父了,事情已经发生,在还有转圜余地之前,就必须解决。”

“万幸的是,命业还没发生,还来得及去弥补,我师父便亲自带着我师叔把那东西送了回去。”

周伟总觉得这里面有哪里不对:“真送回去了,还是假送回去了?”

他就不信一直觊觎观主之位的悬德,会这么乖乖听悬机道长的话:“他都敢做这种事了,还怕你师父啊?”

林丘听出了周伟的言下之意,无奈地笑了下:“送回去了。”

“因为没多久,村子的水脉就渐渐复苏了。”

林丘进一步解释道:“或许师叔当时是真的不知道地气的事。”

“可他却比谁都清楚,如果那小鬼真是穴眼所系,那他背负的孽债就绝对不单是一件‘拘鬼役灵,为己所用’可比的。”

“他不是怕我师父,才送回去的。”

“是怕死,他不敢。”

从林丘嘴里这么直白地听见“他怕死,所以他不敢”,周伟还觉得有些奇妙:“既然水脉恢复了,那事情不应该都解决了吗?”

林丘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了一杯水,眼神都有些疲累。

习惯性地拿起杯子,才发现水杯已经见底。

温白起身,又给他接了一杯,弯身放下杯子的一瞬间,说了一句:“那村子是不是又出事了?”

温白声音很淡,林丘和周伟却动作非常统一地抬头看他。

林丘端着杯子的手动了动。

并不是疑惑温白能猜到,毕竟这事也不难猜。

只是莫名觉得温仙长这个人,似乎过于通透了些。

在城隍庙出来的时候,他其实已经从周伟口中知道了一些事。

知道温仙长并不是什么修行之人,也没习过什么道法。

看起来那么温温润润的一个人,却可以“制得住”陆前辈。

光凭这点,就足够他们“修”了。

很可能,修半辈子都修不来。

所以有没有修为,并不影响他恭恭敬敬喊一声“温仙长”。

林丘:“嗯,这两个月水脉似乎又有枯竭之兆。”

温白:“你们怀疑是悬德道长?”

“其实在把那小鬼送回去以后,我师叔就失踪了,”林丘道,“又平安无事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我们也不能确定。”

“但我师父猜测,很可能是我师叔。”

“因为除了我师叔之外,没人知道那个小鬼的方位。”

总归是他们正天观的人做了错事,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了错事,林丘说着都觉得有些无力。

周伟见不惯小道长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忙安慰他:“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师父的错。”

“我爷爷常说,如果一件事情,轻而易举就能事半功倍,又轻而易举尝到甜头后,就很难再潜下心来练苦功夫了。”

“修行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守得住‘道心’,才看得见天。”

“而‘道心’这东西,很显然,你们有,悬德道长没有,所以注定他成不了器,不堪大用。”

看着周伟老气横秋的样子,温白笑了下。

周伟脸一热:“小白,你笑什么啊,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温白:“没,很对,说得太好了。”

所以说有些东西,都是潜移默化的。

周伟看着不着调,实际上,周爷爷已经把他教得很好了。

周伟嘿嘿笑了下,凑过来:“其实我爷爷的原话是,做棺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守得住‘本心’,才看得见天。”

“我学以致用,给改了下,还行吧。”

温白附和他:“周老师的话,自然是行的。”

被周伟这一带,林丘都笑了下。

温白倒不诧异悬德道长这重蹈覆辙的举措。

就像周伟说的,他没有“道心”这东西。

即便最开始把那东西送回去,也不是因为所谓的“良心发现”,而是因为怕死。

别人是好了伤疤才忘了疼,可悬德道长连伤疤都没有,风平浪静的这两年,足够就让他“心安理得”了。

周伟:“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就是说那小鬼又被他抓住了?”

想到这里,周伟疑惑更深,于是话头再起:“我一直想问了,那小鬼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是小鬼,那也是悬德的一面之词。”

“能影响地气、水脉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小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