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六个皇后(第4/8页)

不管怎么说,此事既然已经发生,若皇后真是清白,那也需要证据佐证,总不能空口白牙说什么便是什么。

更何况,他还要给太后一个交代,给后宫所有妃嫔一个交代。

御花园蓦地安静下来,犹如坟地一般死寂无声。

纯妃的脸色有些泛白,她好像感知到了什么,心中惴惴不安,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敢抬头去看皇后,更不敢去看皇上,她已经猜到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不管皇后是否和她一样都重生了,如今的皇后比她想象中的要聪明许多,明明她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却还是让皇后抓到了破绽。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洗白自己,毕竟今日的一切都是她一手引导,若是不能及时撇清,很容易就会惹火上身。

她轻吐出一口气,朝着皇帝跪了下去:“皇上,臣妾有罪……”

皇帝一怔,显然是没明白她的意思:“此话怎讲?”

纯妃泪声俱下:“臣妾以为,皇后娘娘定然是清白的,怕是有人想要陷害娘娘,令人扮作娘娘的模样与侍卫搂抱,令臣妾误会其中。”

“臣妾该死,被恶人蒙蔽双眼,误会皇后娘娘不说,还毁了娘娘的清誉,请皇上责罚臣妾!”

她的面色诚恳,哭声悲恸,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之事,一边哭还一边对着林瑟瑟磕头,直将额头磕出了血迹。

林瑟瑟内心毫无波澜,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就如同没有看见铆足劲对着她磕头的纯妃。

纯妃想用苦肉计,那她自然不会阻止纯妃。

如果不是被身份所桎梏,她甚至想薅住纯妃的头发,帮纯妃再加把劲儿。

也不知纯妃磕了多少下,直至额间血肉模糊,皇帝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行了!若皇后真是被人栽赃,朕自会还她清白,届时再论赏罚也不迟。”

没过多久,那前去慎刑司的太监,便带着慎刑司总管大臣回来了。

大臣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如实禀告道:“皇后娘娘午时左右,的确派人来慎刑司说过坤宁宫遭贼一事,因遭窃之物只有一枚香囊,恰巧今日宫中又有上元宴,娘娘便让微臣明日再去坤宁宫排查。”

此言一出,便算是还了林瑟瑟的清白。

什么小贼能放着宫中珠宝财务不窃,偏偏去偷一枚绣着皇后小字的香囊?

再加上那香囊中的字条,便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皇后是被人栽赃陷害了。

皇帝正想说些什么,却听林瑟瑟道:“若皇上还是不信,可以让嬷嬷来查验正身,看臣妾到底有没有与人私通。”

他知道她说的是气话,毕竟凭白被人泼了一盆脏水,又险些毁了清誉,这事放在谁身上,也不会多痛快了。

若真论起来,此事他也有错,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之前,他便已经带有主观意识的给她判了死刑。

但他乃九五之尊,自然不会向一个女子低头认错。

最好的方式就是将罪责推在旁人身上,先寻个出气筒给皇后消消气,事后再送些赏赐到坤宁宫以作为安抚。

不出意外,那出气筒便是纯妃了,就算是被人利用,纯妃也算是此事的罪魁祸首。

皇帝面露愧色:“今日委屈皇后了,朕定会查清此事还你一个公道。至于纯妃,虽是遭人利用,这遭行径却也可恨,自然是要严惩不贷,便交由皇后处置。”

林瑟瑟来此,为的便是等这一句话。

纯妃在安神枕中放藏红花,利用刘广火烧景仁宫,甚至用香囊污蔑她和侍卫有染,她都可以不计较。

纯妃唯独不该在她的酒水里下药。

林瑟瑟扯了扯嘴角,轻描淡写道:“那便褫夺封号,降为嫔位,即日搬离长春宫正殿,以示惩戒。”

纯妃蓦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眼前神色淡淡的女子,任是如何她也没想到,林瑟瑟会降了她的位份,将她从三品妃位贬至四品嫔位。

她本来以为自己磕了这么多头,就算是惩戒她,林瑟瑟也会碍于面子手下留情,至多罚她禁足或是罚跪。

谁料林瑟瑟竟毫不顾忌,连大度都懒得装一装,却是迫不及待的撕开伪善的面具,向她宣战了。

她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下便瘫倒在地上,但没有人去管她的死活,妃嫔们都在看她的笑话。

皇帝既然将处置权交于林瑟瑟之手,自然不会插手她的决议,他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同意她对纯妃的处置。

他责令在场的妃嫔众人将此事烂在肚里,又给林瑟瑟送去些稀罕的珍宝作为安抚,这才安心的离去。

皇帝一走,众嫔妃也先后离场,元嫔挺着肚子,远远的望了一眼被降位的纯妃,神色略显复杂。

她觉得最近的纯嫔有些令人琢磨不透,而且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今日之事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