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题(第2/3页)

“风长安,子皈长老新收的亲传弟子。”

“风长安?”暮山老祖嚼着这三个字,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自己扶着的人,“是个好名字。”

“小辈爹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吉利。”风长安字字斟酌,“所以取了个这个名字,特驱鬼!”

“驱鬼?”暮山老祖一只手贴在云诩背后,浑厚的灵力源源不断的灌进云诩体内,“身正影正,何来鬼怪?”

风长安正疑心他这句话的意思,又听他说:“今晚你都看到了什么?”

“没看到什么。醒来就发现原本离开的师尊又回来了,还吐血昏倒在床边,吓死我了。”

暮山老祖道:“没看到其他的了?”

风长安犹犹豫豫的盯着对方:“还有前辈……”

“你今晚什么都没看到。”转头看向窗户,暮山老者的目光似乎穿透木窗,穿过绵绵细雨,一路望到支离破碎的穷荒。

穷荒地带,烈日炎炎,尘埃飞扬。

时间将地表割出破碎的痕迹,每一块泥土都如稻谷脱壳,坑坑洼洼的横在地表。

在这片苍茫大地,埋葬着最古老的预言,当预兆降临的那天,将是整个修仙界的浩劫。

风长安错愕不已:“啊?”

“记住了,你今晚什么也没看到。”暮山老祖收回视线,轻飘飘的看了长明灯一眼。

风长安只感觉脑袋后面一痛,待他再度醒来,已是早晨。

晨光从窗外射进,被窗棂有秩的分割成数个小方格,均匀的铺在木制地板上。

盛夏的气息经过一个晚上的雨水的冲刷,混合着屋外的草木清香,点染在房间各个角落。

风长安摸着头爬起,他觉得后脑勺有点痛,正疑惑自己为什么感觉后脑勺疼,余光便看见那盏燃尽的长明灯。

长明灯规规矩矩的横在地板上,腊泪淌了一地。

“奇怪,我昨晚不是……”风长安回想着昨晚,昨晚他把云诩从梦境踢出之后干了什么?

怎么睡地上?

长明灯又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风长安光脚踩在木制地板上,明明是盛夏,地板却冷的刺骨。

他狠狠蹙起眉,围着房间打量了一圈,什么奇怪的痕迹也没发现。

难道是云诩先醒了,用长明灯一脚把他踹晕了?!

风长安捡起长明灯,盘算着可能性。

“嘚嘚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停顿两息,年轻人嘹亮的声音破门而入。

“风师兄,可起身了?”

风长安立在桌前,看向木门,“请问你是?”

门外背对着个十七岁左右的年轻人,背负阔斧,腰间佩剑,身着一身内门弟子的白色滚边交领青长袍。

他微微仰着下巴,扬声道:“姓杨名荐,道号其妙,风师兄且唤我一声其妙师弟便是。

我是奉宗主之命,前来请师兄参与清韵宗拜师大典。”

风长安竟不知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让堂堂一代宗主,亲自吩咐人来请。

“稍等。”

杨荐挑了挑眉:“风师兄还请开门,宗袍在我这里。

本来应该是昨晚和其他新进门弟子统一发放,可子皈长老先带着风师兄离去,只好先放我这里,由我转交给风师兄。”

话音刚落,门被少年打开。

杨荐转身,上下打量少年一番,给对方下了定论后,从乾坤袋取出亲传弟子的宗袍随手递上。

按照宗内默认规则,晚辈向长辈转交物品或呈交物品,需双手递交,以表尊重。

风长安既是亲传弟子,自然比作为内门弟子的杨荐大一辈,按照规则,不该是这种敷衍的态度。

而出现这种敷衍了事的姿态,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压根瞧不上自己。

确实如此,杨荐正是瞧不起这个所谓的师兄。

什么师兄?不就是挂着个牌子罢了。

他这一眼瞧去,要形象没有形象,要潜力潜力又不大。

不过一个水木双灵根,撑死了执事弟子,有什么资格做亲传弟子?

想他杨荐虽不是什么天之骄子,也是内门弟子中的翘楚,说不准今年就能跻身执事弟子,凭什么给一个名不符其实的小子送衣带路?

杨荐这头忿忿不平,风长安那头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劳烦其妙师弟了。”风长安拱手。

杨荐眼皮都懒得抬,敷衍一还礼,迈腿径直走向大典,也不管人是否跟得上。

“风师兄客气,请跟我来。”

毕竟年轻气盛,争强好胜,多半不服。

风长安暗暗摇了摇头,跟上他的步伐。

“风师兄跟紧了,大典离这里好长一段路,我要加快速度了,免得错过大典。”杨荐有意打击他为自己立威,脚下刻意加快了速度。

“其妙师弟,你等等,速度太快,我跟不上。”少年起先跟了几步,在发现需要疾跑才能跟上,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