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合一(第2/7页)

而他唯一能得到的就是最初签的那一纸合同,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也没有询问的资格。

他低低的说一句“我吃饱了,先生慢用”就想抱着小清晨离开,谁知男人下一秒强势的喊住了他。

“站住。”顾长衡茶褐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满,“清晨,你先回房自己玩会。”

小清晨睁着大眼睛看了看自己君言哥哥,又看了看脸色微沉的男人乖乖的自己回了房间。

沈君言僵在原地不知所措,顾长衡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走至他的身旁。

男人拉过小孩的手,坐下的同时将其带入怀里,好闻的薄荷味瞬间窜入鼻腔。

“你心里有事,说来听听。”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君言一愣,顾长衡温热的大掌紧握住他的手,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让他莫名的感到心安。

一时之间他心里的那些委屈涌上心头,胡思乱想了一整天精神疲惫困意泛起,沈君言搂着男人的脖子不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顾长衡修长的手摸着小孩单薄的背脊,好笑道“到底怎么了,别让我担心,嗯?”

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君言突然所有的矜持都顾不上了,顺着顾长衡给他的温柔将话说了出来。

“先生,沈清诃是、是你什么人?”

此话一出,沈君言在看清男人的表情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顾长衡在听到那个名字后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只余一双深如寒潭的眼眸注视着他。

他赌错了,真蠢。

沈君言心里苦笑,一双杏眼快要泛出眼泪水来,他却故作镇定的笑着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先、先生要是不方便可以不说的。”

他匆忙的想要站起来,只是稍微挣脱一下男人就放开了拥抱他的手,好似之前的温柔只是他意会的错觉。

沈局言怔怔的站在男人的面前,等着他说句话,哪儿怕一个字也好,总比他这样像个小丑一样傻兮兮的好。

顾长衡默默的站了起来,目光深邃又带着绝对的清醒。

他走至小孩的面前,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只要沈君言敢开这个口,无论他想要知道什么男人都可以一一说来。

只是小孩真的有正视自己真心的勇气么,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坚定的走向他么。

顾长衡明白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个吻近在咫尺,也可以是名利地位堆砌的天堑。

他用尽全力将小孩搂在怀里,喜欢不动声色的从眼眸中流出,但爱却在微启的口中止了步。

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在这个什么都拥有的年纪,只有一样东西只能由旁人施舍。

那就是爱情。

他渴望得到小孩纯粹干净的爱,而不是被虚华外表和崇高地位所吸引的着迷。

他已经在暗中窥伺许久,熬过一段艰难的时光,拨开迷雾重见月光的手,只能是小孩的手。

顾长衡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优秀的领导者,但在沈君言面前却紧张的宛如初次登上舞台的年轻人,笨手笨脚的牵着那条看不见的线,试图想尽一切办法将小孩引到自己的怀里。

他注视着小孩那张逐渐苍白的脸,心脏砰砰作响。

可男人强硬且步步紧逼的气势令沈君言感到害怕,他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僵硬着身子摇摇头,宛如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般难堪。

男人深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着无法释怀的重量,沈君言快要被这种感觉压制的无法呼吸。

他又朝后退了一步,眼见着退出了安全距离便转身落荒而逃的离去。

男人看着沈君言惊慌失措的转身,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可最终僵在了原地,只有挺拔的背脊显得有几分落寞。

两人的关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那天晚上沈君言是和小清晨一起睡的,男人几番站在小孩的门前,抬起敲门的手又默默放下,等着时间渐渐过了凌晨才沉着脸离开。

第二天早上沈君言听着男人的车子发动走后才起了床,小清晨早就跟着幼教老师在楼下朗读。

他洗漱完毕后看到餐桌上还摆着一盘已经冷掉的早点,不过令他诧异的是那杯牛奶还冒着热气。

沈君言刚坐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了一下,他连忙起身拿过来查看。

那是欧阳发来的一份文件资料,关于沈清诃和男人的。

沈君言颤抖着手点开了它,里面的内容一下子全都蹦了出来,试图将他砸个眼花缭乱。

原来沈清诃十七岁那年就在国外遇到了男人,那时正是顾长衡意气风发的年纪,一举拿下加百川公司进一步掌控顾氏集团,冷漠无情的看着自己亲叔叔们窝里斗的头破血流,自己却转眼出了国度假去了。

那年y国伦敦爱丁堡街头,沈清诃带着他那把小提琴站在人群里是优雅矜持的少年,他的周围围满了观众,不知是沉迷于音乐而是仅仅欣赏这位卓姿似风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