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巧言令色(第12/17页)

景安帝其实早瞧见秦凤仪嘴唇肿了,不过景安帝原还以为是秦凤仪媳妇儿咬的呢,道:“哎哟,这原来是蚊子咬的啊!”

“可不是吗?不是蚊子是啥?”秦凤仪在这些事上灵光得很,一见景安帝揶揄的眼神,便露出个坏笑样儿来,“陛下您可太不纯洁啦!”

景安帝笑:“还不是你在朕跟前儿一直吹自己跟媳妇儿关系多好。”“哎,再好也没用,我媳妇儿就是瞧着厉害,也很爱我的美貌,实际上可害羞了,我叫她亲我两下都不肯的。”秦凤仪在这上头对媳妇儿不大满意,还有春宫秘画里的一些不错的体势,他一向有学习精神,结果媳妇儿硬是不肯!

景安帝倒是很理解,与秦凤仪道:“大家闺秀,你们成亲才半年,腼腆些也是有的。”“这倒也是。”秦凤仪道,“不过,这些事也该是咱们男人做主才是。”

景安帝忍笑,秦凤仪继续说自己的肿嘴唇道:“我回家后,我娘一看我嘴巴叫蚊子咬了,心疼得不得了。那会儿就傍晚了,我爹还去药铺子给我买了消肿的药膏。陛下,您说,我爹我娘待我好不?”

景安帝听秦凤仪自夸在家受宠不是一回两回了,便说了一句:“天下父母心,大致都如此的。”

秦凤仪继续道:“可不是嘛。有时候,我看到陛下和几位皇子,就会想到我和我爹娘。

我觉着,虽则我家只是咱们大景朝的一户寻常人家,可要论父子之情,我与我爹娘的感情,就像陛下和几位皇子的感情一样。”

景安帝听到这里其实已知道秦凤仪必是有事的,景安帝原以为秦凤仪要说三皇子的事,没想到,秦凤仪说的是:“这太后娘娘的千秋,老人家这把年纪了,荣华富贵样样都有了,老人家所盼的是什么?我认为,就是儿孙满堂了。像我爹娘过生辰,都不用我送礼,只要我高高兴兴的,就是给他们的寿礼了。陛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景安帝看秦凤仪这拐弯抹角的劲儿,都替他累,道:“有话直说,你这弯拐得可太大了。”这磨磨叽叽的,怎么还没说到重点?

秦凤仪原想着委婉着来,不想他这还没说到正题,陛下就听出来了。秦凤仪道:“跟您说话,一点儿秘密都没有。我说的是大公主。”

见景安帝沉下脸来,秦凤仪搬着绣凳上前一步,跟景安帝坐得近近的,握住陛下的手,给马公公个眼神,叫马公公把闲杂人等打发了。马公公见陛下没有反对,便将殿中闲杂人打发了,唯自己侍立在畔。秦凤仪就说了:“我媳妇儿说,大公主一直在给太后和陛下抄经书,如今太后这寿辰,大公主还做了针线。我不是说大公主孝心如何,是不是叫人心疼,我先说说大公主前头与柳家的亲事吧。我知道陛下不是不能听真话的人,我就直说了啊!

“其实,先前我就想说,可那会儿陛下正在生大公主的气,我就没说来着。”秦凤仪看景安帝板着个脸,要搁别人早闭嘴了,他不是,他还拉着景安帝的手叨叨起来,“不是我说,大公主的事,虽则她有错,可最大的错,还是陛下这里。陛下可能是觉着,大公主这样的尊贵,下嫁谁家,谁家不得以为这是天大恩典,对公主恭敬恩爱呢?陛下这样想,对着明白人可能没错,可偏生遇到了糊涂人。那柳大郎什么人,陛下眼下也晓得了。不要说侯府豪门,就是我以前在扬州,也不与街头闲汉来往啊!看那柳大郎办的都是个什么事,把一帮子闲汉当座上宾,别人稍有得罪他,立刻就能去杀别人。这样的人,难道就配得上公主了?我觉着,要是陛下早知柳大郎如此不堪的品性,再不能让公主下嫁的,对不对?”

景安帝轻轻地叹了口气,秦凤仪道:“原就是不相宜的亲事,大公主和离,说明大公主眼光好,没在这等人身上耽误青春。大公主的事,我觉着,陛下要负一半儿的责任。这个您不会不承认吧,只要是男人,可没人会装聋作哑的啊。”

景安帝斥道:“我看你是欠揍!”

“我的事一会儿再说,现在说的是公主的事。”秦凤仪见景安帝没有立即斥他出去,就知这事儿有门,“要说天下人选女婿,最有眼光的就是我岳父了,陛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敢自夸,但也比柳大郎强百倍啊!再者,我成亲前成亲后,就只我媳妇儿一个。”

“知道,以前还有人说你是京城第一童男子呢。”不是景安帝说,秦凤仪是与岳父家关系好,但这怕媳妇儿的劲儿,完全就是个媳妇儿奴嘛。

“童男子怎么了,我就喜欢我媳妇儿,只愿同她好,难道不好?”秦凤仪道,“说到这女人心事,陛下甭看您有三宫六院,您真不一定有我知道。您以为,这世上允许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就心胸宽广到看到丈夫一屋子莺莺燕燕还挺高兴啊?我跟您说吧,女人可不是这样的。我在外头多看别个女孩子一眼,我媳妇儿就会给我表演空手捏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