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Chapter 01 忘掉种过的花,爱过的他,重新出发(第9/26页)

也许是荷尔蒙产生的迷惑感,何大叶喜欢罗畅生气时翘起来的嘴唇;她喜欢每次他从国外飞回来带的各种又便宜又不贴合心意的破礼物;喜欢他一旦肚子饿了,就坐立不安的样子;喜欢他除了天上飞的时候,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跟自己腻在一起;喜欢他说他好爱这样的生活,俩人在一起,即便不说话也觉得温暖;喜欢他讲现在俩人相处就跟过日子似的。

这是恋爱时,最让人愉悦的时期,在一起的前三个月,即使对方放了一个屁,都会觉得欣喜。

这么讲稍微肉麻了点,可热恋期不就是这样吗?

何大叶也如此,不过她跟别人不一样的,是超强的行动力。

行动力的另一层意思,是未雨绸缪。

何大叶当然不是初尝爱之味的高龄少女,更准确地说是有价无市的大龄未婚女青年,她又不是亦舒笔下的女主角,拥有玛丽苏般如影随形的异性缘。

人人都爱她?甭逗了,她相貌和家世都平淡无奇,遇到一个同龄优质男青年,得偷偷在家开香槟庆祝。

既然如此,那就成熟而客观地看待感情。

退一万步讲,如果两个人有分手的可能性,留点纪念品当然最好,想到就要做,何大叶决定将索要提上日程。

要什么?何大叶当然很缺钱。

今朝风日好,或恐有人来。我叫何大叶,我十分爱钱、男人及一枚精子。

前两者,她自觉要起来有些难度,也没脸要。

所以何大叶要什么?当然是“官人,我要”的“要”。

最后一点,她势在必得,她要得理直气壮。

反正男人每次高潮都要排出一亿多只小蝌蚪,弱水三千,她只想取一滴受孕,怎么地了?难道不应该被祝福吗?

于是,这一晚,陪同“要”同学一起来的,还有各色洋酒同学。

何大叶准备了起泡酒、白红酒、伏特加、梅子酒、威士忌。

寻精路途中,酒在醉里笑,她要循序渐进,直捣黄龙。

何大叶仿佛看到各类酒精家族的成员们,个个散发出淫邪的微笑。

然而罗畅真不是淫邪笑容面对的纯洁少女,他护住衣服喊:“不要!你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他十分惊奇毫无浪漫成分的何大叶,竟然在家点了精油蜡烛,与他对饮。

他高兴死了,殊不知这是个请君入瓮的过程。

感谢网上那些在酒吧里灌醉女人的色狼写的教程。

充当重头戏的,是一瓶九十度的苦艾酒,何大叶将方糖浸泡在苦艾酒里,然后拿出方糖,拿火机把方糖点燃,最后放入酒中,等酒灭。

教程里说这样燃尽后,里面的苦艾草成分就都化为气体了,这个时候深吸一口再喝下——网上的色狼透过文字仿佛在得意扬扬:“一睡一个准儿!”

罗畅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何大叶操作这一切:“行啊,还挺专业的。”

何大叶的这个白眼翻得不太成功,因为上次在家烧方糖时,不小心烧秃了眼睫毛。

罗畅喝了这个之后,果然成功地飘忽起来,眼神迷离。

何大叶借机打开电视盒子,开始看爱情片——是男女主角在影片开头就亲嘴的那种,好不好看不重要。

随着剧情推进,何大叶越来越往罗畅身上靠。

等到男女主角亲嘴脱衣服的时候,何大叶忍住尴尬的自尊,逼着自己的脖子转到罗畅那边。

罗畅这人啊,也是够可爱的,喝点酒就变成孩子,眼睛笑眯眯的,看啥都高兴。

他见何大叶把头转过来,就亲了一下何大叶,见何大叶没把头转回去,就又亲了一下。

何大叶的脖子都僵了,罗畅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说话跟撒娇一样:“哎呀,再亲就出事儿了。”

何大叶脖子动了一下,明显感到肌肉僵化,她终于忍不住,自己开始暴风骤雨地亲上去。

妈的,男人现在上个床都这么磨叽,何大叶觉得自己今天够主动了,怎么现在男人矜持得如同一座贞节牌坊,女人反而要扮作出笼的猛虎?

还好,在酒精的催化下,俩人亲得酣畅淋漓。

很快,就到了水到渠成时。

何大叶有点热泪盈眶地瞥了眼自己下半身,生怕下面飞出一群蝙蝠,还荡着回声什么的。

此时,她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健康活泼嗷嗷待哺的卵子已经头缠着“奋斗”字样的头巾,一切都准备好了。

但,但,但……

但罗畅竟然软塌塌的,最后还睡着了。

何大叶觉得太难堪了,演了半天淫娃,最后遇到了这样一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