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N(第2/2页)

于是他们接吻。货真价实的吻。唇齿交缠,湿热的舌互相进攻着不分彼此。

不行,想要高潮。

是沈佳城先抽离的,他低头咬住秦臻后颈的腺体。

Alpha不会被标记,只是野兽般的本能罢了。

秦臻叫了一声。琥珀和沉香木的味道飘了一房间,沈佳城努力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让他占了上风。

沈佳城很喜欢听他叫床,平日里他声音就挺有磁性,到床上以后又低一个八度。

他喜欢听他用这把嗓子,喘着气,低低地求自己——佳城,让我射吧。

很不矫揉造作,很真。

秦臻被撞得几乎要散了架,低声吼着,后面先高潮——他前面射不太出来了。沈佳城没停止,把他操得哆哆嗦嗦地颤,还在猛地撞他。直到他前面也硬挺着,颤颤巍巍地从马眼往外流水。

整个床单都湿了。

沈佳城骂了声:“操,骚货。”

他赶紧把性器抽出来——在里面待久了,他会控制不住地想操进他那个生殖腔里去。

本来要插他嘴里再射的,沈佳城当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还记着早先他那句话的仇。可刚把他翻过来,看着他蹙眉隐忍的表情,颈间一片红,他就忍不住了。

沈佳城这段时间也很忙,算起来已经快两个月没跟任何人真刀真枪做过。要认真说上一次,他是坐在家庭办公室里,给秦臻打电话那时候。

电话是加密的内线。他们聊了十五分钟政治,最后五分钟急转直下,他问秦臻,你喜欢我怎么操你。

主要是他在说。

他说,你好好回忆那几次,我们在桌子上,床上,书房里,车里,哦,还是椅子上那次——你喷得可真多,差点把我给夹断了。

秦臻心情不错,竟然没挂电话。他还回应说,还是床上吧,比较稳当。以你这脾气,哪次在床外面搞不是搞破坏。

沈佳城说,嗯,那把椅子我扔了,没跟你说。怕你说我浪费。秦臻,那就在床上,我想用手指头操你,用肉棒操你,或者一起,我知道你吃得下…… 你最喜欢我往上面顶,顶到最里面的时候再往上一点,嗯对……

电话那头喘息急促,随后,是快速的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衣物簌簌摩擦声。

沈佳城知道,他在摸自己。

然后,他问,秦臻,你在摸哪里。现在只用前面,你也能射么。我不信。

那边不答话,只有浓重的喘息。

沈佳城说,秦臻,你高潮一次,我听着。

他用力给自己撸动着,而对方从头到尾就说了个“我”字,然后电话挂了。

不用问就知道,他射了。

也是讽刺,他连秦臻濒临高潮的时候怎么抖,喘成什么样都知道。却猜不透他心思。

战争快要结束了,是不是终于能休息了,能摆脱这一段契约关系了?

你高兴吗,真真?

浓精喷了他一脸。秦臻竟然没躲。

沈佳城沉默着,看他了几秒。那个人大概是真累了,仰面躺在枕头上,伸出一只手挡着脸和脖颈。

沈佳城又把他的手拿开。片刻后,他才站起来,去浴室拿了块毛巾。放水开关打开,温水调好,毛巾沾湿,回到卧室帮他一点点擦脸。

擦完脸,是腰和腿。

秦臻说:“不用了,我来吧。”又不是什么被操到下不来床的Omega。他反倒是受不太了沈佳城对他这么温柔。

那个人没再争,跟他说:“有点东西没看完,有事的话书房叫我。”

秦臻点了点头,又抬起头叫他:“等等。”

沈佳城垂首,等着下文。

他说:“晚安。”

处理完住房政策改革相关的事情,沈佳城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半。

家里有收拾好的客卧,秦臻去洗了个澡之后,完全可以去客卧。可他还是留在了主卧。被单换过一次,床头柜一尘不染,放着一块军用手表,一枚戒指,一把枪。还有一本书。

《刀锋》。是上次秦臻回家时候开始看的,之后就一直放在床头柜,沈佳城没动过。

秦臻侧躺着,赤裸上半身,连灯都忘记关,就这样睡得很熟。

左肩上有一道十多厘米长的伤疤,是一个爆炸装置的碎片划过的,从锁骨连到肩膀。那是他在第九区这几年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离颈动脉非常近。另外一片贴着大腿,嵌入膝盖,紧贴着五年前的子弹贯穿旧伤。手术需要很长的休息期,残片到现在都还没取出来。

战争快要结束了——是好事吧。沈佳城想。

他走近,轻轻熄灭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