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第2/5页)

可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就是容易胡思乱想,作为年长的一方,更需要耐心地引导解释,让他不要惶惶不安。

从前说这些,没有太大的可信度,但现在没有蛊虫影响了。

钟宴笙被揉得唔唔叫,萧弄听他叫唤,好像格外开心,闷闷低笑了几声后,放声笑出来。

钟宴笙以为他在笑自己,后知后觉地为自己之前的言行感到羞赧,正有点小小的恼羞成怒,想叫萧弄不要笑了,一开口,萧弄便低下头,凑到他唇边,借机亲了进来。

钟宴笙的呼吸有点乱,被迫张着嘴,舌根酸麻得厉害,几乎要喘不过气。

踏雪在旁边蹭来蹭去的,看上去有些疑惑的样子,像是不明白不久前钟宴笙还叫它咬断萧弄的腿,怎么这会儿又亲上了。

炙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唇舌被用力攫夺,柔软的唇瓣也被磋磨得变了形,从薄红到水红淋漓,周围那么冷,钟宴笙却觉得如置蒸笼,被亲得眼皮都红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松开。

萧弄的手落到他膝弯上,轻而易举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带着他往回走。

突然腾空的感觉让钟宴笙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部落里有巡逻的蛮人士兵,见到钟宴笙被萧弄抱着走回来,认出这是裴玥的两位贵客,不由多看了几眼。

钟宴笙被看得发臊,只能把脑袋埋在萧弄怀里,耳根红了一片。

进入毡包的时候,萧弄一抬脚,把后面哒哒哒跟上来的踏雪赶了出去。

钟宴笙着急:“你把它赶出去干什么?”

虽然踏雪毛茸茸的,可是外面好冷。

萧弄眼皮也没抬,把他放到床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动作的,钟宴笙的腰带就松了。

因为钟宴笙怕冷,裴玥派人在毡包里放了好几个炭盆,暖和极了。

萧弄干净利落地剥开钟宴笙,继续方才的事:“它碍事,我急。”

“……你急什么呀。”

萧弄抬起眼看他,深蓝的眼底流动着浓墨般的欲色,十分坦荡:“急着睡觉。”

钟宴笙果然哭都不敢哭出声。

隔壁的毡包里住着裴玥,相隔的另一个毡包里是楼清棠,外面还有巡逻走过的蛮人士兵的脚步声。

他浑身上下都是湿的,汗水将头发也打得湿漉漉的,眼神都涣散了,也没敢叫出声,怕被隔壁的姑母听到。

姑母要是发现他又被萧弄欺负了,肯定会给萧弄下药的。

他有点舍不得。

姑母心疼钟宴笙,在毡包里铺满了几层柔软的毛毯,和床一样,更方便了萧弄弄他。

上一次腿软得跪不住还是俩月之前,钟宴笙塌下去,又被萧弄翻过来,侧身将他抱在怀里,恶劣地按了按他薄薄的小腹:“迢迢,这是什么?”

之前在湖边还那么温柔的人,这会儿坏到了骨子里。

钟宴笙被他按得快崩溃了,带着眼泪被他逼着颤声开口:“……你。”

萧弄满意地松开手问:“以后还敢不敢多想了?”

“不、不敢了。”钟宴笙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说什么就应什么,“不会……不要哥哥的。”

萧弄满意地奖励他:“迢迢趴不住了,坐着好不好?”

不好。

但是钟宴笙说不出来。

萧弄的温柔耐心显然都放在了在湖边解释安慰,剩下的些微怒意都放在了床上解决,把钟宴笙在图册上画过的最后几个动作都用上了。

小腿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过的时候,钟宴笙吓得啊了声,发着抖倒在萧弄怀里,萧弄抚着他汗湿的背,亲昵地安抚着他,转眼冷冷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回来的踏雪。

大猫趴在旁边盯着钟宴笙,蓬松的大尾巴一扫一扫的,在钟宴笙的小腿上蹭来蹭去。

发现是踏雪回来了,钟宴笙被它炯炯有神的眼睛盯得快冒烟了,软绵绵地扒开它的尾巴:“踏雪……出去!”

平时很听他话的大猫又晃了晃尾巴,非但不离开,反而用长长的尾巴勾住了他的小腿,喉间发出模糊的低吼。

钟宴笙崩溃地捶了下萧弄:“你、你赶它呀。”

萧弄果断一巴掌拍开踏雪的大脑袋,翻身将钟宴笙覆到身下,好笑道:“都说了它很碍事。”

好在踏雪出现搅合,萧弄没能恶劣到底。

将近丑时,钟宴笙被萧弄用帕子擦手时,已经疲累得快睡着了,恍恍惚惚快睡着时,发现萧弄抽身去洗帕子,抓着他的手臂,含糊地道:“没有……弄干净。”

萧弄哄他:“一会儿就弄。”

钟宴笙唔了声,带着一丝怀疑,困倦地合上了眼。

这一觉是钟宴笙近来最安稳的一觉,甜黑无梦,再也没有多余的担心与忐忑。

醒来的时候萧弄已经不见了,踏雪趴在另一侧,拿屁股对着钟宴笙,尾巴一甩一甩的,不肯回头,为昨晚被钟宴笙和萧弄轮流赶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