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7/7页)
不过,她没有辩驳她娘,在她娘心里,爹天上地下第一可爱。
当然,她并列第一。
她见许机心身形出现在门口,连忙翅膀拍打着椅子边缘,喊道:“娘,你看。”
许机心瞧见小金乌此时造型,没忍住笑。
她走过去,夸道:“你长大了,这是好事。”
她摸出阴阳丝,在椅子周围又画了一个圈,将中间圆孔扩大后,她将木板取下,道:“现在坐得下了。”
小金乌视线落到许机心手里的那圈圆环上,伸手拿过,“这个我留作纪念。”
许机心松手,走到旁边秋千上坐下。
她手指摩挲着秋千上熟悉的纹络,有些感慨。
当年制作秋千的画面,好像还在眼前。
大金乌这时也进了洞,瞧见妻女都坐在秋千上,似小炮仗般冲了过来,坐在自己专属秋千上,兴奋道:“悦悦,闺女,咱们比一比,看谁荡得更高。”
听到要比试,小金乌就不困了,本来还在慢悠悠晃荡着秋千的,立马控制着秋千停下,扭头望向大金乌,“比就比,谁输了不能与娘一起睡觉。”
大金乌道:“好。”
大小金乌磨拳霍霍,准备将对方赶出鸟巢。
坐在中间的许机心闻言,失笑,“你俩这是完全忽略了我啊,这是确定我赢不了你俩?要是我赢了,你俩都别挨着我睡觉,怎么样?”
大小金乌同款皱脸,满心不愿意。
许机心才不给两人反悔的机会,立马道:“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率先晃悠秋千。
大金乌和小金乌见状,连忙跟上。
他俩可不想输。
熟悉的欢声笑语又充盈在树洞内,瞬间驱散这个树洞,因多年不曾住人而产生的孤寂。
晚上。
许机心躺在鸟巢内,对外边站着的大小金乌道,“愿赌服输啊,别偷偷钻进来,我有意识的。”
小金乌哀哀地喊娘,大金乌凄凄地喊悦悦,但许机心不为所动,她躺下后,双手搁在腹部,淡定入睡。
小金乌不禁埋怨大金乌,传音道:“爹,都怪你,要不是你提出这个赌注,今晚我也不会不能和娘睡。”
大金乌自知理亏,没有辩驳。
小金乌化作白玉蛛,在鸟巢侧边织了个网,之后躺在网上。
她扭头瞧了眼巢中的许机心,发现自己和许机心只相隔不到一臂距离,四舍五入,还是和娘睡在了一起。
她露出个得意洋洋的笑,扭头望向大金乌,催道:“爹,你快找个地方躺下,别吵着娘了。”
大金乌踱着步,在巢另一边的地上躺下。
半夜,大金乌从地上起身,身形缩小,脚步轻盈地落到巢中,一点点的挪向巢中许机心。
挪动着挪动着,他察觉到不对劲,抬头上瞧,只见网上本来睡得香熟的许小玉,正瞪着一双复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在大金乌瞧过来时,小白玉蛛前足挥了挥,一道递过来的,还有一句,“愿赌服输,娘讨厌出尔反尔的人。”
大金乌:“……”
他又灰溜溜地躺回地上。
小白玉蛛耐心等了一个时辰,悄悄的,无声无息地在网上挪移,往许机心这边而去。
这时,她也察觉到不对,止步,抬头。
鸟巢对面缝隙中,一只金色的眸子正盯着这边,一动不动的,也不知瞧了多久。
见小白玉蛛发现自己,大金乌鸟头从巢后边探出,朝小白玉蛛挥挥翅膀。
小白玉蛛:“……”
大小金乌的官司,许机心并不知道,没了两个大火炉夹着,这一觉她睡得很舒服。
久酣梦醒,她伸了个懒腰,瞥见大小金乌神情都有些萎靡,笑问:“这是怎么了,昨晚做贼去了?”
小金乌瞅着大金乌,幸灾乐祸地开口,“是有人在做贼,是谁我不说。”
大金乌瞪着小金乌,反击道:“有人也想做贼,是谁我不说。”
许机心:“……”
你俩直接点名对方名字算了。
她忽略掉这一插曲,起身跳下鸟巢,道:“走,我陪你俩泡汤池去。”
还没走上两步,她停下脚步,抬头望向树洞外边。
树洞大门,一名高大的男修走了进来。
这名男修,着一袭白衣,堆云砌雪,不染半点凡尘气息,款款行走间,长身玉立,身姿颀长,气质若天尽山最高峰峰顶化不开的积雪,又若行走在平原间的巨人,一声叹息的,带着亘古的苍凉。
他含笑,往日狭长锐利的丹凤眼柔和,带着长者特有的宽容与慈合。
他对许机心颔首:“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