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第18/20页)

“你说得有道理,我的乔西。这样做确实有点不妥。”

“你什么时候开始管我叫‘我的乔西’?”

“从我明白我完全属于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得想个办法,让你也完全属于我。”

霍普推开被子,露出一丝不挂的胴体。

“你呢,你真的属于我吗?”她跨坐在他身上问。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自从乔西搬走以后,卢克就把乔西的房间改成了书房。他原本是打算搬进去住的。可霍普也在这间房里住过,有时他仿佛还能感到她的存在。在这样的氛围中工作,他没问题;但在这样的氛围中入眠,他做不到。

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些偷偷从中心带出来的资料,坐在书桌边认真研究起来。那些曲线非常奇怪,他越看越觉得问题不是出在电极上。这一异常现象让他坐立不安,只想尽快证明自己的猜测是不成立的。

霍普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苏醒过来。晨光透过复式房大大的玻璃窗,投射在清亮的木地板上,把他们的小家照得明晃晃的。乔西还在熟睡之中。她摆出顽皮的笑脸,在乔西脸上掐了一把。他哼哼着,把脸埋进枕头里。霍普抽走枕头,在乔西耳边轻声说:

“给我做煎饼吃。”

“霍普,别闹了。”他咕哝。

“还要加枫糖浆。”

“不行。”

“今天可是我们的纪念日。”

乔西转过身来,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什么纪念日?”

“初夜纪念日。”

“真的吗?”

“你这么问有点无礼。可我喜欢。”

“算了吧你,我们的第一次是在十一月十日!”

“好了,既然你已经完全清醒了,就去给我做煎饼吧?”

“你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乔西边说边起了床。

他套上牛仔裤,走到厨房的料理台边。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的父亲?”霍普凑到他身边问。

“有谁能破解女人的思维逻辑吗?”乔西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

“你是怎么从煎饼联想到我父亲的?”

“我的父亲经常给我做煎饼。他点煤气灶的动作和你一模一样:把手一缩,好像煤气灶要爆炸似的。”

“你这逻辑果然无懈可击。”

“怎么样,去不去见你父亲?”

“我和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闹翻了。霍普,我现在不想谈论他,就像不想做煎饼一样。”

“你们为什么闹翻了?”

“陈年旧事,说来话长。”

“我要你跟他和好。”

“不可能。再说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有一天我们有了孩子,我希望他们能爱自己的爷爷。”

乔西转过身来,看着霍普,一脸奇怪的表情。

“看把你吓的,好像我刚刚宣布的是世界末日一样。我说的是‘如果有一天’,不是‘现在’。”

“我们能不能先喝杯咖啡,再谈世界末日和我的父亲?”说着,乔西往咖啡机里倒满水。

“除非你先答应我,会带我去见他。你听到了吗,乔西?”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是什么说法?”

“我父亲的说法。你成功地让他‘人未至,声先到’。每次他教训我,最后总要说一句:‘我希望你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霍普踮起脚,从厨柜里取出两只马克杯。

“昨晚我做了一个噩梦。”她说。

“自从我们搬家以来,你经常做噩梦。也许这套房子你还没住惯,要不就是楼下的路灯太亮了,照得你睡不安稳。我会想办法把窗户弄一下,让它变得更遮光一些。”

“你不问问我梦见的是什么?”

“我大概知道。你说梦话了。”

“我都说了些什么?”

“你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耐心的男人。”乔西把两块煎饼盛在盘子里,递给霍普。

“我梦见我们俩在海边散步,我突然转身朝大海走去。你没管我。海水很快就把我淹没了。当我沉在水中时,我担心的不是死,而是失去你。”

乔西把她抱在怀里。

“你比谁都会游泳,我又跑得比你快,所以那只是一场梦而已,不然我会在你失去平衡之前就拉住你。”

“最近我感觉不太对劲。”

“为什么?”

“我觉得不再是我自己。”

“我们最近工作太多了。你可能缺乏某种微量元素,像镁啊,铁啊什么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医生。”

“别说傻话,我父亲就是医生。”

“那就去问问他。说不定他能给你开点药,让你晚上睡得安稳些。”

“那可不行!涉及我的健康问题时,我父亲毫无理智可言。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接种破伤风疫苗次数最多的人!随便一个小割伤,我就得去打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