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二章(第16/16页)


  在一个铁路枢纽站的站台上,从一列客车的车厢里抬出来一个淡黄|色头发的青年的尸体。他是谁,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站上的肃反工作人员想起霍利亚瓦的嘱托,赶忙跑到车厢跟前阻止,但是看到这个青年确实已经死了,就叫人把尸体抬到了停尸房。
  他们立刻打电话到博亚尔卡通知霍利亚瓦,说他让他们关照的那个同志已经去世了。
  博亚尔卡打了个简短的电报给省委,报告了保尔的死讯。
  阿廖沙·科汉斯基把重病的柯察金送到了家,接着,他自己也得了伤寒,发高烧,病倒了。
  丽达在日记上写着:
  1月9日
  我为什么这样难过呢?还没有拿起笔来,就哭了一场。谁能想到丽达会失声痛哭,还哭得这样伤心!难道眼泪一定是意志薄弱的表现吗?今天流泪是因为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悲痛。
  为什么悲痛会突然袭来呢?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怕的严寒已经被战胜,铁路各站堆满了宝贵的木柴,我又刚从祝捷大会——市苏维埃为祝贺筑路英雄们而召开的扩大会议——回来,为什么悲痛恰恰在这个时刻降临呢?我们是取得了胜利,但是,有两个人为此献出了生命:克拉维切克和保尔。
  保尔的死揭示了我内心的真情:对我来说,他比我原先所想的更珍贵。
  日记就记到这里吧,不知道哪天再提起笔来接着写。明天写信到哈尔科夫去,告诉他们我同意到乌克兰共青团中央委员会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