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7章 亵渎者(第2/6页)

那么现在,泽拉图似乎有着更为宽广的道路选择,不用像历史上那么悲壮了。

因为他在亚坦尼斯和席伦蒂斯那里,已经打下了不错的印象基础,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迹象会证明,他的警惕不是无的放矢,他的做法高瞻远瞩,他的付出值得称颂,也就不需要以死明志,或唤醒同类的重视和关注了。

另外,他的现实处境,相信也不会还像历史上那么尴尬。用那句常用语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所以泽拉图反而不急着走,因为作为一名老阴哔,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新的情况——来自平行世界的干扰。

亵渎者论打的来,这如果没有外援,怕就连刀锋女王也Hold不住啊,而且这些干扰之力,很可能也有先知优势。

这感觉绝对糟心的很。敌人强大,准备充分,知道哪里是薄弱环节,像是熟知目标习惯的刺客,埋伏在必经之路上,对重要人物进行狙杀,直接影响未来。

可以说,从某种角度讲,干扰者可怕程度还超过关底总BOSS。泽拉图完全想不出除了同样是外来者的所谓修正力量,还有什么力量能够抗衡干扰者。

所以他比较想弄清楚修正力量,干扰力量的运转机制,这些外来户到底是怎么个玩法,有什么限制,有什么禁忌,能不能更好的为我所用?

“掌控,在这方面,星灵跟人类一样,充满渴求。但我们实际上都清楚,真正由我们掌控的,其实很有限。也正因为如此,时局总是充满变数,有好的,有坏的。而最有趣的地方在于,我们其实并不知道掌控带来的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所以我不建议从这个角度切入。”

“我觉得尽量做我们认为对的事,争取将其办成,一件又一件的这么积累,也就够了。这用我们人类的说法,叫做人力有时而穷,但尽人事,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天命!?”泽拉图显然对这个概念有些不太以为然。

“当然,我相信如你这样经历丰富的存在,一定会不止一次的在事后回想时,有种这次过关十分侥幸的感慨。事实上我们对这类运气特别好,参与大事件总是能化险为夷,有惊无险的人,叫做命运之子。”

“比如说吉姆·雷诺,在原本的历史上,没有我,没有第一秩序,吉姆·雷诺和他的游骑兵,照样一路走到了最后,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也许没那么体面,但伤疤就是战士的勋章,有时候胜的艰难才更显胜利的宝贵。”

“而我和第一秩序,其实主要的作用是抑制干扰力的负面影响,毕竟吉姆·雷诺面对的境况本就已经很难,再继续加重担,哪怕不多,就有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这时候就需要修正力量去抵消负面干扰。”

“那么具体是怎么判断干扰力的出现,以及派遣怎样的修正力的?”

“抱歉,我是执行者,这一切背后的运转逻辑,我并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事情在执行阶段,并不是那么特别紧密。这也就意味着,有可能干扰力量压过修正力量,也有可能反过来。第一秩序的建立,一定程度成上就是修正力量的持续延伸,所带来的结果。”

“而如果说这个结果一定就是好的,似乎也不尽然。比如这次的亵渎者登场,强大而又突兀,我事先也是没多少信心,才拉了你们做壮丁。至于最后貌似阶段性结果还不错。主要是我自己尚有战斗潜力可挖掘,如果按照早先的自我预期,我们将陷入苦战,甚至会有人当场阵亡。”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我们能做的的确很有限,感觉就像棋子般任由某些伟力摆弄。”

“至少还是棋子,还能进行有限的表演,那些一炮成毁,或只是被波及而瞬间死亡的自由意志,如果能,怕是会羡慕我们这些有台词,也能反复登场的角色吧?”

“说的也是,但总觉得基调有些晦暗。”

“嗯,你不去尝试你的老板通过剥削你赚多少钱,过着怎样奢豪的生活,那么日子就似乎不是那么太难过,尤其是身后还有仰望你的目光,羡慕你有车有房。所以关键似乎就在于自我心理的一个自洽和平衡。意难平,就会搞事,也许成了,也许败了。谁都希望成,但大部分不会成。不过你也是被命运眷顾的,在完成历史使命前,你可以多进行一些常识,至少运气不会抛弃你。”

“那么我的历史使命是什么?”

“当然是为星灵文明度过最黑暗的时期保驾护航,具体就是在星灵最需要一个睿智的领袖的时候,对适格者进行培养,你虽然因一系列历史问题,本身已经不适合成为领袖,但在某些方面却有着足够的资格成为新领袖的老师,如何让新领袖从你身上吸取经验教训,不再重蹈你的覆辙,就是使命的具体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