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天八卦卷 第七章:庄生晓梦(第5/6页)

高阳探头向前对着李天骄的鼻子说:“你知道为什么在跟我博弈的时候,你们师徒两个都是失败者吗?因为我能看到你们看不见的!”

李天骄道:“现在失败的是谁,还不知道呢。沈舒原能否保命尚且是未知数。我就不信,你能战胜自己的良心!”

高阳用手指李天骄道:“去龙门为你师父收尸吧,咱们三天后伏羲庙见!”说罢高门主推了李天骄一把。

李天骄被推得后退一步随后哈哈大笑,看着高阳远去的背影高喊道:“千门主将,你的心再次乱了吧?”

高阳没有回头。

泪水已经如线一般从双眼滑落,伴着泪水的滑落,他额头的蝴蝶印记更显殷红了。

高阳走着走着忽然高声唱起了: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哪)。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谁知纱帽罩(哇)罩婵娟(哪)。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春红)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哪)。”

声音越来越高亢,高阳眼中的泪水也随着那额头的蝴蝶印记一点点地变红、变艳!

下一站卞邑古桥。

(5)

泗水泉林镇。

十五月圆之夜。

来此观看双月奇景的游人都因为夜深的原因纷纷散去。

千门谣将付可摇摇晃晃地走上卞邑古桥,付谣将一边走还一边摇头晃脑地哼着歌曲。

走到古桥的中央,付可摘下双耳上挂着的耳机放到口袋当中,开始四下打量。

这时桥上算上他自己只剩下三个人。两个女孩,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南边就是付可刚才上桥的地方,可他刚才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桥头上还站着个姑娘。这女孩就仿佛忽然出现在桥头一般,又好像她一直都站在那里,已经融到了古桥的风景当中,让人很难发现这竟然是景色之外的人。

付可两面都看了看,见两人都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意思,就站在桥中央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付可:“那啥,千门谣将来了!”

说完发现桥头的两人都没有应声,付可又用力地咳嗽一声:“我千门谣将付大少到了!”

桥北面的女孩扑哧一笑。

付可:“总算有人注意到我了!”

桥北女子:“对面的应该就是何家妹子吧?您这第一卫不在八爷身边伺候着,来这泉林镇干吗?”

桥南女子:“我听说千门有人要在这里跳河,特意来看戏的!”

付可见两女聊天竟然还没有人搭自己腔,便又提高一个分贝喊道:“付大少来这可不是跳河的,我奉我家哥哥的命来此漱口。”

桥北女子:“我听说千门开八卦之前形式颇多,其中有两项是镜花更衣,水月漱口。”

付可见终于有人搭自己的腔显得很高兴:“不错,我付大少就是来这漱口的,两位美女要不要一起啊?”

桥南女人:“我看还是算了,这位付大少,请你往河里看看。”

付可闻言一愣,随后往河里看,这一看之下付可顿时迷糊了。

这古桥双月他是听说过的,但据说月到中天之际,两月就会重合,那时候就是他映着水月漱口之际,但此时月已中天,但河中的月亮……却有千百个,无数的月亮倒映在河中,仿佛比天上的那轮真月更明更亮。

付大少蒙了,这到底哪一轮月才是真的倒影,这要怎么算,随便对着喝一口?还是要找到真的,如果随便来一下,万一……

付可:“嘿,我说你们俩谁捣的鬼?快点把月亮还我。”

桥南女人:“翁门主,人家让你还他月亮呢。”

桥北女子:“何姑娘,你可看到了,我什么都没做哦,这河面上的事跟我可没关系。”

原来这桥北的女子竟然是当代红手绢的掌门之一翁萱。为何说是之一呢,因为在张博的手中也有一方象征门主的红手绢。但到底两个人谁是正宗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外八行当中,在当代唯一一个从外门行向内门行转变的门派就是红手绢一门,而造成这一现象的就是翁萱那一支的海外学派。他们可以算得上现代红手绢的代表,但如果说正宗的传统,还是非张系莫属。红门在古代处于一个很奇特的角色,以前的红门当家服务于朝廷的时候,官职不高也不低,正三品,但在龙主眼中的位置绝对不低于一品的大员,这一官职不属于三省六部,亦不归属九寺、官从九卿,但也算独立成号,官名太常。我们现在理解就是宫廷幻术师,或者宫廷戏法师。

这官有啥用?可有了大用了。在科学技术没有成为第一生产力的时候,人们都是很迷信的,百姓都相信天命所归,相信天安人道,所以帝王们也就用此来强化自己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