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佛门寺僧显神通(第11/14页)

可是云散花现下凝神听去,却发现那是一种后啸之声而已,并非叫唤她的名字。而由于啸声凄厉可怕,使人联想到这个厉啸不止之人,形状一定是十分可怕难看,她踌躇一下,竟没有回头去瞧。

但她也没有往前走,竟是屹立不动。这等反应,连她自己亦不知是何缘故?

厉啸之声忽高忽低,但显然又移近了不少,距她大概只有两三丈而已。

云散花忖道:“这是什么人?弄出如此难听的声音?”

转念之际,但觉“丹凤针”发出的热流,越发强盛,使她皮肤上刚刚感觉着的寒意,马上消失了。

她突然醒悟,忖道:“这可不是年训施展的邪法么?不然的话,我怎会无端端感到一阵寒意?”

本来她对年训的邪法,颇有惧意。可是目下‘丹凤针’已显示出奇异的力量,似乎能抵抗对方的邪法,因此,云散花胆气顿壮,俱意全消。

再说,在目下这等情况中,她纵是惧怕,亦于事无补,这是她从人生经验中体会出来的道理,是以能当真做到把‘惧意”抛开。

她缓缓回转头去,但见年训站在丈许外,面包惨白,眼射凶光,头发也微微披散,形状甚是难看。

年训想是见她眼中神光充足,显然神智清明,而且也没有丝毫惧色,当下停止了那阵刺耳的厉啸。

云散花道:“果然是你,这是什么邪法?”

年训忿忿地瞪着她,既不开口,也没有冲过来。

云散花又道:“原来你是诈让我离开,却暗中眼来,施以暗算,哼!你真是天下最卑鄙的人!

年训大怒,牙齿咬得咯吱直响,厉声道:“闭嘴,你这贱人,竟把黄秋枫藏起来,我誓要把你碎尸万段,方泄心头之根!”

云散花见他态度粗野无礼,恨意陡生,故不加解释,道:“凭你也配?你不妨施展鬼王魏湘寒的武功来试一试?”

年训踏前两步,气冲冲的道:“我用不着你教,自然有法子收拾你!”

云散花仰天一晒,道:‘只怕未必。”。

年训又迫前两步,“锵”一声掣出长剑。

这年训仅只是掣剑在手,尚未发招攻击,已经有一股凌厉剑气,向云散花涌到。

云散花虽然感到这阵剑气十分森冷强大,但全身在“丹凤针”的热流充弥中,一点也不觉得可怕。

饶是她不怕,亦无须运功抵拒,但她的经验告诉她,这年训的一身武功,实是得有真传,深不可测。如果没有丹凤针的护身,单是这一股凌厉坚强的气势,她就不晓得挡不挡得住了。

年训突然迈步绕圈,觅机出手。他鹰视狼顾的紧紧盯住对方,走了~匝,不但没有一丝破绽,甚至还发现对方全身上下,连头发也不曾被他的剑气冲激飘扬起来。这是前所未见的现象,年训纵然是世界上最桀骛不驯之人,也不得不小心考虑起来。

他心念无意中一转,那股坚凝无比的气势,墓地完全消散。

此一奇异现象,又使他大吃一惊,忖道:“丹凤针果真厉害奇妙么?”

云散花动也不动,冷冷的瞧着他。

年训退了四五步,垂下手中之剑,叹了一口气,道:“你真是太可恶啦!”

他虽是使用‘可恶”的字眼,但已变成是怨怪而不是斥骂。

云散花心中怒气也减弱了,道:“你才可恶,不分青红皂白,就向我施毒手。”

年训收起长剑,颓然道:“还有什么好问的?”

云散花道:“你不问就拉倒,反正于我无损。’”

年训听出她话中有话,眼珠一转,道:“你叫我怎样问呢?还要我低声下气的哀求你么?唉!原来黄秋枫与你的关系并不寻常,无怪要阻止我向他下手了,”

云散花心知他果然不知从何问起,当下没好气的道:“你为何不问问我,可曾带了黄秋枫?”

年训一怔,道:“难道不是你救了他。

云散花道:‘“自然不是。”

年训睁大双眼,念头电转,沉声道:“既不是你,那又是谁呢?莫非是本寺僧人?"不,他们岂敢如此大胆,一定是别人已潜入此寺中……”

他转头一望,虽然没有看见什么,但却想到此寺四下空旷,如果有人潜入救了黄秋枫,可能尚躲在寺中。

云散花心中突然想起了杜希言,顿时大感后悔,忖道:“如果是他的话,岂不替他惹了大祸?其实年训既然没奈我何,我大可以把事情揽在身上呀!”

但见年训突然向寺庙奔去,霎时去远。

云散花耸耸肩,悄然回头继续她的行程。

年训极快回到寺前,先绕寺奔行一匝,设下禁制。这才入寺,逐间屋子搜去。

他深知这个隐形敌人,一定身手高明,甚至于可能就是曾经走败过他的杜希言,因此他十分小心,提高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