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5/5页)

“小心教主他要弄鬼!”

倪春兰一声惊呼未毕,倪焕廷已然一掌折熄了室内那盏大灯,一时室内大乱。

随即,两团宝光同时亮起,室内已然失去倪焕廷的踪迹,宫门两扇铜铸门竟也自动合起。

凌绢与凌嫱同时掣亮“晶莹明风钗”,众人均甚称奇,凌绢与凌嫱也是面面相觑,但大家一发觉倪焕廷暗遁失踪,宫门自合,情知不妙,也无暇去注意那双宝光璀璨的“晶莹明凤钗”了。

倪春兰顿时花容失色,咋舌道:“糟了!宫内到处都是机关,他已经从暗道逃走了。”

司马瑜道:“春兰姑娘,你是宫内之人,众人生死之事,全靠你了,你知道这宫门开启的机钮藏在何处?”

倪春兰黯然摇头道:“这宫内的机关设施,除了我父亲以外,没有旁人知道,看来我们是凶多吉少!”

沙克浚狂笑道:“这白雪宫中就算铜墙铁壁,也奈何不了我沙某,来,闪开了!”

众人闻声闪开,沙克浚猛发一掌,对那铁门击去。

掌风触及铁门,发光如火,警声如雷,但那铁门却纹风不动。

其余众人也纷向四壁发掌,只要能击破一处洞穴,就算逃生有望,可是,那些凌厉的掌风,拍到墙上,只能发出“嗡嗡”加声,显然,那些墙壁坚厚无比。

众人此时面面相觑,忽然,倪焕廷的声音传进室内,那声音道:“司马瑜,想不到你倒是请到了武林高手,可是,你仍是无法降住我倪焕廷,一句话,只要你答应作我阳春教传人,其余的人,我会令他们安离去,否则,只要我发动机关,你们将立时粉身碎骨。”

沙克浚性烈如火,怒极叫道:“倪焕廷,你枉称一教之主,所作所为俱是藏头露尾的勾当,你有种就出来与我比比高低,拼命死活。”

倪焕廷阴森笑道:“阳春教南移中原,原指望广传教义,扩大门户,不想被你们弄得教破人亡,亲生二女,一伤一叛,古话说得好,人怕伤心树怕剥皮,你们死期到了。”

声音既然传进来,谅必石壁尚有空隙,倪焕廷与沙克浚谈话之际,司马瑜就在注意这话音从何方而来。

但那声音像是从四周而来,声如郁雷,低沉而宠亮,似近还远。

放眼望去,四壁皆徒,无一丝缝隙可寻。

此时,又听那倪焕廷叫道:“司马瑜,只有你可以救大家,你如不答应,我就要发动机关了,众人的生命都捏在你手里。

倪焕廷用意是想使众人逼迫司马瑜入教,果然,这一着发挥了效用。

着先受感的是长乐真人,他对司马瑜言道:“贫道与阳春教素无梁子,此番上山入宫,也是因与沙克浚那一掌之仇尚未了结,故而顺道而行,现在,落人圈套,要贫道束手待毙,实有所有甘。

司马瑜尚不明白话中意义,疑惑地问道:“道长的意思是……?”

长乐真人淡然一笑,故作轻松道:“贫道已活七十余年,死而何憾?不过,这些姑娘正是豆寇年华,前程似锦,葬身此处,不但可惜,也死得不值,司马少侠可否为了使众人脱险,先答应教主的条件,待众人脱险后,再作权宜之计。”

司马瑜也觉这话颇为合乎情理,逞一时之气,使众人同葬魔宫,是最愚不可及之举,当即用目一招全场,征询众人的意见。

众人均各自垂首默思,唯独薛琪两眼向司马瑜注视着,那眼光里,有淡淡的哀愁,有惊惶的神色,有温和的关注,那里蕴藏着最复杂的感情和意志,最大的放纵和克制,是世上最奇特的眼光,有恨,也有爱,是冷酷的,也是炽热的,可以使人心寒,也可以使人熔化。

司马瑜的眼光与薛琪的眼光刚一接触,一阵巨大的撼力摇动了他的身心,他好像是被巨力所击,摇摇欲坠,司马瑜感到,薛琪的眼光无异是一宗武学秘奥,任你有多大的悟性,任你化多少功夫,你都无法了解,懂得,或窥其堂奥,一瞬之间,薛琪的份量在心里加重了。

薛夫人慎重的道:“我们千万不要中了倪焕廷的鬼计,自乱了方寸,我们要静待其变,说不定这室内根本就无甚机关可言。”

倪焕廷在暗中阴森森地道:“薛夫人,你不要小看了我这白雪宫,任你等是铜金刚,铁罗汉,也要教你们粉身碎骨,好话业已说尽,身死之后,可别怪我倪某无情。”

话音甫落,突然一阵“隆隆”之声,向西那面墙壁竟缓缓向前移动。

沙克浚纵身壁前,两掌倾出全力,抵在壁上,想拒住石壁的移动,但那里抵挡得住,石壁依然移动如故,反而将沙克浚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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