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第7/8页)

“当然不能报,既是同路人,也一定是为了对付白莲教而来的,咱们往上报,白莲教一定不肯放过他们,叫我们送进去,我们又怎么办,听了,就得牺牲朋友,不听,咱们的身份就摆明了。”

赵大笑道:“你想得到了就好,所以咱们干脆问,由得他们来问去。”

李四道:“大哥,我还是不明白,跟咱们问不问有什么关系,假如是咱们的同路人,难道就因为咱们不问,被坑进去时,咱们心里就好过了?”

赵大摇摇头叹道:“老四,你脑子怎么老是转不来,现在你别问了,照我的话去做好了,这是徐大哥的指示,徐大哥总不会我们上当吧?”

要是赵大的主意,李四可能还不服,但一听是徐明的指示,李四乖乖的不开口了。

第二天,四海班已经开始在天桥及什刹两地献技,而赵大等四大金刚却领了几个小弟兄在松庐附近溜达了两趟,果然看准了,是有两个青衣的汉子在松庐的近处探头探脑,四个人看过以后,来到下处略一商量片刻,然后派了个绰号三手灵猿毛阿七的兄弟出去,然后又另外派了两个人跟在后面,快要接近那两名汉子的时候,毛阿七撒腿急奔,另两个人在后面追。

毛阿匕冲到两个汉子面前,拥向其中一人,急声哀告道:“二位爷,救命啊,后面有人要杀我。”

后面追的人叫道:“王八羔子,看你往那儿跑。”

手中挺着刀,恶狠狠的,果然是要宰人的样子,这两个青衣汉子倒还真不错,一个拉住了毛阿七,另一个则张开双手,拦住后面的汉子道:“二位兄台,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是犯法的,有什么事说不开的。”

拿刀的汉子叫道:“阁下别管,这王八羔子居然敢使铅心骰子来诈赌耍老千,骗了我们几千两银子去,老子非宰了不可。”

青衣汉子脸色一沉,回头问道:“真有这回事?”

毛阿七道:“那有这事儿,我们是在吉祥赌坊里对的局,那是赵大爷主的局,谁敢在那儿使手法,是他们输不起,输了就耍赖。”

持刀的汉子道:“放屁,你要是不使灌铅的骰子,怎么会连出六把豹子,王八羔子,你不把赢银吐出来,老子追到天边也得宰了你。”

毛阿七道:“赵大爷望重一方,只要你们抓住了证据,交到赵大爷那儿,他就饶不了我。”

青衣汉子道:“不错,既是赌坊里对的局,自有当家的主事人负责,二位说他赔假骰子,可曾抓到了证物?”

持刀的汉子道:“这小子连赢了六把,兜起银子就跑,我们来不及拿骰子,就追了上来。”

青衣汉子笑道:“二位既然上赌场去玩儿,想必也是在外面跑跑的,怎么连一点规矩都不懂,捉贼要赃,一点证据都没有,怎么能诬人家使诈呢?”

持刀的汉子蛮横的道:“老子不管,他连出六付豹子就是有鬼,大爷走南闯北,赌了不知多少局了,从没见过庄家连出六付一色,你们两人护着这王八羔子,八成是一伙的,老子连你们一起宰。”

冲上去就是一刀刺去,这青衣汉子拳脚十分了得,不闪不避,看准他持刀的手就是一掌砍下去。

当郎一声,刀已落地,持刀行凶的汉子抱着手,杀猪似的叫了起来,他的同伴想要上前去帮忙,手已摸到衣襟的匕首柄上,可是另一个青衣汉子上前一手扣住了他的肩骨,冷冷地道:“输不起就别赌,这付德性还敢出来闯,乖乖的滚吧!”

手上一使劲,那汉子已经疼得汗珠直滚,毛阿七已经籍机会一溜烟走了。

这边两个持刀的汉子都吃了亏,态度也软了,苦着脸道:“好汉,不是我们输不起,实在是人穷志短,把身上最后的一文钱都输掉了,我们也不是没名没姓的,在保定府也有一份生意,几千两银子也没放在心上,我们原是出来玩玩的,可是就这么回去,连路上打个尖的钱都没有了。”

青衣汉子笑笑道:“我看二位的穿着也不像是个耍无赖的,要不然也不会干这个莽撞事儿,久赌必输,这一行是沾不得的,有多少家业也会败在里面,二位既有生意,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安份守己做营生,这儿离保定不远,就是走路,也不过一天的脚程,至于路上的打尖,我就交上二位一个朋友吧。”

他伸手入兜儿,脸色忽地一变,结果还是掏出了两块碎银子,递给了对方,然后问道:

“刚才跟二位对局的那个小瘦子,二位熟不熟?”

这汉子接过银子,感谢了两句才道,不熟,不过听说他叫毛阿七,外号叫什么三手灵猿,是京城的一个混混儿,手脚很不干净,所以我们才会怀疑他捣鬼。”

青衣汉子道:“既然号称三手灵猿,赌技一定十分高明,玩假是不会的.也许是手法高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