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5/10页)

赫连新这才真正地动气道:“祁兄这才真是的欺人太甚了!难道兄弟还会在食物中下毒不成?”

祁连山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吃人口软,拿人手软,我不是来攀交情的,因此不敢接受款待,以免等一下谈入正题时,不好意思把脸拉下来!”

赫连新哼了一声,下令将茶果撤走。第三次拍手,却见四名壮汉,抬着一个全身捆绑的女子进来,放在神像之前,后面另有两名壮汉,一个手执皮鞭,一个却捧着金铸的圆盘,盘中是一柄雪亮的匕首,一碗浅红色的汁液!

再看那被绑的女子,正是他们在沙漠上见过的巡路使者温玉芹,此时她脸色如死,显得异常恐惧!

祁连山见状道:“赫连新!你别跟我来这一套。”

赫连新道:“她对祁兄不敬,理应严惩,兄弟不立作处置。就是想等祁兄前来作个决定!”

祁连山笑道:“她是你们教中的人,你要如何处置是你的事,可别硬套到我头上来。”

赫连新不管他,自顾自说道:“本教的严刑有三:鞭挞、凌迟与毒酒,祁兄可以任选一种!”

祁连山排叫道:“我说过我不管!”

赫连新笑道:“祁兄不肯表示意见,想必是对敝教的处置方法不够满意,那就这样吧,敝教把每一种刑罚都施行一次,祁兄如认为还不够,再另作指示。”

说着一挥手,那执鞭的壮汉,立刻挥动长鞭,先在空中抖了一个空响,然后直击而下。

鞭稍落在温玉芹的胸膛上,但闻一声惨叫,她的衣服立刻被鞭子抽碎,露出雪白的肌肤与一道血痕。

那使鞭的汉子手法极稳,鞭落如雨,惨呼之声不绝,温玉芹的整个上身已不剩寸缕,除了双乳之外,遍布血痕。祁连山视如未见,只顾喝着皮袋中的酒。

梅杏雨却忍不住,大声叫道:“停止!停止!”

那使鞭的大汉也装作听不见,每一鞭还在找没有受伤的地方下手。赫连新笑着道:

“这个人已经交给祁兄了,只有他才能决定是否可以停止。”

梅杏雨忙道:“祁帮主!你就说一句。”

祁连山摇头道:“梅小姐!你不明白,赫连新就是想叫我开口,假如我表示了意见,就等于接受了他的条件,再也不能跟他作对了。”

梅杏雨道:“哪有这会事……”

祁连山道:“这是我们前任掌门人与他们教主定下的盟约。当其中一方的门下开罪了另一方时,就把当事人送到对方去治罪,假如对方接受了,就不得再为难……”

梅杏雨道:“你是现任的掌门,自然有权另作处置,为什么要受一点小事的约束?”

祁连山正色道:“不!白驼派一向的传统就是尊重盟誓,所以魔心圣教在西域所为,我虽然看不顺眼,却也无法多事。这次东方师弟在中原被害,我探准了是魔心圣教中人下的手,才正式向他们递出战书。怎么能为了一点小事,就把东方师弟的血债弃而不顾。”

梅杏雨听他说得如此严重,倒是不能再勉强他。而温玉芹此时已声嘶力竭,痛昏了过去。

温玉芹齐腰以上,除了两乳之外,可说是体无完肤,那执鞭的壮汉也住了手,恭身作礼道:“启禀教主,受刑人身上已无可着鞭之处了,请示定夺。”

赫连新淡淡地看了一眼道:“换凌迟之刑。”

另一名捧金盘的壮汉将盘子交给执鞭的壮汉,拿起盘中的匕首,走到温玉芹身旁,一刀刺下去,刚好刺在她的乳房右侧,温玉芹痛呼一声,清醒了过来!

可是那壮汉跟着一脚,将她踢了个翻身,变成面朝地,然后伸手一撕,将她背上的衣服又扯下来。

接着他举起匕首,在温玉芹的背上划了一道,下手很轻,刀尖入肉分许,可是温玉芹的肌肤上却增上了一条血红的细线,那壮汉手不停挥,交叉地使用匕首,将她的肉背当作沙盘一般,划上了许多血红的小方格!

这是很残忍的刑罚,每一刀入肉虽浅,却造成受刑人极大的痛苦,比一刀杀了她还要残忍。

温玉芹连嘶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手足被绑死了,也无法挣扎,只是猛烈地颤动着。

整个巨殿中只有格格的咬牙声,那是她抑制痛楚的唯一方法。

梅杏雨几次想出头阻止,都被夏侯杰拉住,直到温玉芹的背上划满了小方格,那汉子才住手。

赫连新厉声道:“谁叫你住手的?”

那汉子垂手道:“九十三刀刑数已满!”

赫连新道:“祁帮主没有表示,一定是不满意。”

祁连山冷冷地道:“赫连新,你别用这一手挟制我。你就是把她割成碎块,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赫连新对那壮汉道:“你听见没有,祁帮主认为我们量刑太轻,不足以出气,用重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