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第2/3页)

现在似乎是时候问一问自己会不会因瘟疫而在6天之内快速衰老而亡了。“我……在哪一组——”

“放松。你属于实验组,在飞机起飞以前就接种了疫苗。”未来的我随意地答道,仿佛令我感到担忧的不过是一种烦人的感冒。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我们是怎么执行这项任务的吗?你真的想要知道?”

“说实话,我不想知道。”那可能会让我发疯。

“实验组接种疫苗之后,最后一步就是让尤尔和萨布丽娜带上尤尔的装置登上飞机。这样一来,在事态急转直下之前,你们就已经飞上天空了。”

“考虑到坠机事故,我觉得事态已经够糟糕的了。”

“坠机并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而且我也很遗憾。不管怎么说,它只是一个大问题的结果。正如我提到的那样,泰坦人陷入了道德上的两难处境。在创造你们那条独立时间线的同时,我们也创造了一个注定要重蹈覆辙的世界,即那个只有38个人能够幸存的世界。”

“奥利弗和我仍旧感觉我们应该为自己世界的沦陷负责,不忍看到你们的世界经受我们有意为之的实验所带来的结果。我们计划了一个非常简单的解决方案。你们的飞机会降落在希思罗机场,也就是我们可以查看乘客状况的地方。如果疫苗起作用了,机上大约一半的乘客——实验组的120个人——就能活下来。这也能告诉我们疫苗是否有效。昨天,对于幸存者的解剖证实了疫苗是有效的。对于奥利弗和我来说,下一步很清晰: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

“我们的计划很简单:让你们的飞机和幸存者留在2147年。在你们世界里的2015年,305航班只会消失在大西洋上,再也无法被找到。而这样的消失能够在大约56年之后挽救超过90亿人的生命。”

我从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因为飞机上搭载的人。萨布丽娜、尤尔和我。”

“还有格雷森。我们拥有了一次绝佳的机会:一趟可以将与泰坦基金会以及我们铸成的大错有关的关键人物带离你们时间线的航班,确保灾难永远不会发生。对我们来说,以你们所在世界里的234条生命换取几十亿人的安全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问题只有一个:尤尔和萨布丽娜。”

“我不明白。”

“他们不肯听我们的,即让305航班的乘客留下。他们辩称把这234名乘客从你们的时间线上移走会造成意外的结果,在接下来的1年或10年中将引发更加糟糕的灾难。从哲学层面上看,他们相信改变另一个宇宙是种危险的游戏。如果两个世界中的量子桥保持开放,来自你们宇宙中的某个人最终会找到它,并在他们需要从我们身上拿到什么东西时穿越过来,因此是十分危险的。他们提倡互不干扰,辩称如果干扰另一个宇宙是一种可行的生存策略,我们早就被访问过无数次了。”

“太有趣了。那你妥协了吗?”

“截至目前,你与尤尔、萨布丽娜相处过了吗?”

“有过。”

“那你就会知道妥协不是他们的作风。奥利弗和我别无选择。尤尔和萨布丽娜掌握着科学,也就是这个计划的关键。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坐等。尤尔设计好了量子桥,好让它能够被重置,把305航班的一切轨迹都从我们的时间线上移除,把它归还到你们的时间线上去。在2015年,我们的实验将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一样,仿佛你们的飞机一直都在正常的轨道上飞行,按计划降落在了希思罗机场。尤尔打算在我们于2147年验证完疫苗的有效性之后就重置量子桥。”

“奥利弗和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在305航班经过量子桥、穿越到我们的年代时,我们就动手了。我们在希思罗机场采取行动,试图控制我们这一端的量子桥。泰坦人分裂了。大约有20人是忠于我们的,相信我们的尝试能够拯救两个世界。尤尔和萨布丽娜那边一共有18个人。尤尔发现我们试图采取控制之后还曾尝试过重置量子桥。”

“从而引发了气流,以及坠机。”

“是的。在那之后,我们不知道你们的飞机身在何处,或者它是否能够幸免于难。我们以为它也许在空中发生了断裂,或是坠毁在了太平洋或陆地上。但那并不是我们当时面临的最大挑战,我们还要为自己的性命抗争。”

“原来那些飞艇和战斗是因为这件事——泰坦人的内战。”

“是的。在希思罗机场的战斗中,剩下泰坦人中的一半都阵亡了,包括我们的尤尔和萨布丽娜。他们那一边幸存下来的人开始疯狂地搜寻你们的飞机,这是他们唯一的计策了。”

“我不明白。”

“双方都在尽力找寻幸存乘客——以判定疫苗是否有效,好把殖民地的居民接回地球。但他们也在寻找两位特殊的乘客:尤尔和萨布丽娜。”